雖心中不舍,但她還是必須讓兩個孩子離開這裡,這是他們目前唯一的出路。
在地裡乾活的村民,從有心人的嘴裡得知杜社長來了斑竹林,也知道了有水稻種下發,一時間炸開了鍋。
現在該是水稻育苗的時候,卻沒見到一顆水稻,村民們不禁把事情往深了想。更想到去年留下的紅苕種,到要下種的時候一根都沒了,現在又是水稻,這不是明擺著的有大老鼠嗎?
紅苕能忍,可水稻是關係到以後的口糧問題的,對一個習慣了大米的西南人來說,他們有多久沒見到過大米了。
甚至到了聽到大米兩個字,就要流口水的地步。三年了,絕大部分的村民家裡都沒再見過大米。
雖然一時半會的吃不到嘴裡,但明年他們都有機會吃了,現在這個美好的願望全被人給吃了,誰能忍,再說他們也忍得夠夠的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村裡都沒外人來過,現在來的人還是杜社長,這對他們來說也許是一個翻身的機會。
不管男女老幼都往村裡跑,李成天帶的人根本阻擋不住,甚至不惜動上了手。村民從最開始的被動挨打,到後來的正麵衝突,都憋著一口氣,隻想打垮眼前的一切。
李鬆柏遠遠的就聽到嘈雜的聲音,他快步奔向出事點。看到眼前的混戰,他是真沒想到這幫人還有膽子反抗的一天,打吧,讓他們多打一會兒,反正又不是自己痛。
彆以為有陳社長來,就可以脫離掌控了,可惜啊!人家都已經走了,你們又一次的被人遺忘了!
李鬆柏撿起地上的一根竹杆,衝進群毆的人群中,對著人群一陣劈裡啪啦,不停的有人倒地哀嚎。
最終場上站立的隻剩李鬆柏和他的狗腿子,狗腿子還對倒在地上不順眼的人補棒。
李鬆柏滿意地用竹子輕敲在手心,對倒在地上的人道:“你們想見的人早走了,可惜啊!機會又一次從眼前飄過,誰叫你們抓不住呢?
如敢再有下次,就不是讓你們嚎叫這麼簡單,而是讓你們都斷手斷腳。痛夠了再給你們接上,還是沒問題的,我的手法可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信現在就可以試試!
彆忘了,這裡是偏僻的小山村,沒我的允許,你們寸步難行。就是出去了也會被當成盲流抓起來,隻要我不去領你們回來,就會被送往勞改農場,你們自己掂量一下,孰輕孰重。”
倒在地上的一幫村民聽到他的話,有的婦女直接躺在地上哭罵:“李鬆柏,你喪良心啊,都是一個祖宗的,你這麼對我們,不怕斷子絕孫嗎?”
李鬆柏一陣狂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斷子絕孫,老子現在連兒子都不認我了,怕什麼斷子絕孫。要是真有那麼一天,我們就一起死吧!”
巫雅綠那個女人,這麼久了連個蛋都不下,還真是浪費他那麼多的精力,那就再找一個女人,讓兩個女人各司其職,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嚎什麼嚎,都起來乾活去,今天的工分不想要了!快點!”
倒地的村民隻能忍痛爬起來,繼續乾活去,打不打不過,想找人告狀也找不到人,這樣的日子啥時候才是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