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知道,在她休養的這段時間,柏良才一家已經回到營地。
穀</span> 但跟在他們後麵來的,還有那個尋醫的何局。
柏良才不敢到歐家來,怕將李小玉的身份泄漏出去,隻能以工作忙為借口將何局打發了。
離開的何局並不死心,他不相信柏家不會跟高人接觸,但人家回到自己的大本營,他不敢用強硬手段。
在這裡軟磨硬泡了三天,何局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隻得打道回海城,回去再想辦法。
心裡卻對柏苪靜有了意見,他一個領導天天來柏家磨,都不給他說一句好話的。
每次見她不是在睡覺,就是沉默不語,以前多機靈的一個人,怎麼會變得這麼不識趣。
柏苪靜也為此事煩躁不已,何局老是往她家跑,她一個病人能幫什麼忙。
讓她違背良心去幫忙是不可能的,李小玉為了救她,付出半條命的代價,她怎麼可能自私地讓她去救彆的人。
她能得到李小玉的救治,都是天大的福氣,說什麼她都不可能去幫彆人的。
好幾次她見她娘欲言又止的樣子,都被她眼神製止。
這次受傷,讓她徹底地清醒,工作不是最重要的。
她已經做好決定,傷好後調回固城,離父母近一點,多回家陪陪他們。
死過一回,不能讓人生留下遺憾。
柏爹以前的一頭烏發,經過此次頭發白了一半,都是為她操心的。
躺在床上的柏苪靜,睜大眼睛看著外麵的雨霧,她不知道還要在床上躺多久。
她更想知道李小玉現在的情況如何了,不知她的身體好點沒有,歐峰回來怕是會揍她了。
“唉!”柏苪靜歎息一聲,啥時候她才能出去走兩步啊!
“閨女,歎息什麼,你看柏爹今天打的紅燒肉,你最喜歡吃的。”
柏良才端著一份紅燒肉回來,聽到女兒歎息,站到她門口給她看。
“柏爹,下班了,累不累。
不用經常去給我打肉食回來,在家裡做就挺好的。”
“還好,不算很累,就是事情有點多,再過幾天就處理完了。
今天有沒有什麼新的感覺,若是有什麼不好,一定要告訴柏爹。”
“嗯,就是有點癢,想撓又撓不到,難受得很!”
柏苪靜皺著眉頭道,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癢,真的很難受。
“真的!”柏良才一激動,差點將手裡的紅燒肉打翻,忙雙手捧著飯盒。
“你等等啊!我去找人來問一下,等著!”
柏良才快步跑出去,他找到武子安,隻有武子安最有發言權,他們都是有同樣經曆的人。
柏良才扯著武子安進柏家,他都不知道旅長找他什麼事,飯都沒吃完,就被拉到這裡了。
“柏旅,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有什麼事你說一聲就是,用得著拉我嘛!”
“臭小子,來,老子問你當初受傷的事,在外麵你肯定不會說的。
你說說,長骨頭的時候有什麼感覺,老實說。”
武子安一聽是問他治傷的事,閉緊嘴巴啥也不說,一副我不說你能打死我不成。
柏良才也真是服了這小子,不管誰問他當初治傷的事,他就這副死樣子,閉緊蚌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