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菲菲父母真上訴了?”韓暮不悅的擰著眉,將想下來的樂斐放在椅子上,儘量不去碰受傷的腿。
想到腿,韓暮更不高興了:“你也是,蔣菲菲算什麼東西?還為了她特意從醫院跑出來,萬一出點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樂斐摟住未婚夫的腰,撒嬌的蹭蹭他:“好啦,我不是沒事嗎?”
“你去學校乾什麼?找樂陽嗎?”
“嗯。”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帶他去醫院不就行了?”
樂斐搖搖頭,要是那麼簡單他就不用趁蔣菲菲父母鬨事的機會,支開一個保鏢,再求另一個保鏢通融了。五年牢獄之災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太殘酷了,不如改成公開道歉,再賠償,他相信隻要自己努力協商,樂陽應該會同意的。
說到底,蔣菲菲是為了他,他不能眼睜睜的不管,哪怕大哥反對,也要堅持到底絕不能放棄。
“為什麼不回答?難道……遇到麻煩了?”
韓暮把“樂陽”的名字,硬生生改成彆的了。最近樂陽變化很大,沒那麼尖銳瘋癲了,所以想試著改變態度,免得韓氏夾在樂氏中間難做。可樂斐低著頭,委屈巴巴的樣子實在太可憐了,韓暮心疼至極:“告訴我好嗎?咱們一起麵對。”
未婚夫的熱切關懷,安撫了樂斐焦躁不安的情緒,試著吐露心聲:“我想讓他們和解,蔣菲菲的父母一直咬著不鬆口,對樂氏影響不好。”
歎口氣,樂斐紅了眼睛:“大眾同情弱小,何況蔣菲菲還是女孩子,更容易得到同情。”
“該死,明明不是你的錯。”
“你彆這樣,我害怕。”
收起惡狠狠的怨念,韓暮親了親寶貝的額頭,都不知說什麼好了:“你呀,就是太善良了,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交給我吧。”
“你想乾嘛?我警告你不許動樂陽,他是我弟弟!”
樂斐抓著未婚夫胸口,凶巴巴的,殊不知看在韓暮眼裡根本沒有殺傷力,彆提多可愛了。忍不住捧起巴掌大的小臉,無奈的道:“人家可沒把你當哥哥,聽樂盛的話,彆再和樂陽接觸了。”
站在樓梯轉角的樂陽冷著臉,手指下意識的摸了摸肚子,要不是有寶寶,他一定會過去。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樂陽回頭看去,是管家慈祥的笑顏。
噠噠噠…
管家閒庭散步的走出去了。
“兩位少爺好,需要準備餐點嗎?”
樂斐立刻從未婚夫懷裡出來,慌亂的整理衣服。韓暮真是的,總喜歡動手動腳,被瞧見了吧?以後還怎麼見人?
韓暮疑惑的盯著管家,因為他知道這位老奸巨猾的家夥,不會不懂非禮勿視的道理,更不會無緣無故現身。
“抱歉,不小心聽見了兩位少爺的對話,”管家恭敬的彎下腰,但臉上並沒有抱歉的意思,還很嚴肅的道:“樂少,恕我冒昧,蔣小姐的案子屬於個人行為與您無關。”
“可她也是好意,”樂斐難過。
“好意?”既然說不通,那管家就換個思路:“如果有人打著為您好的名義殺人呢?也不用承擔法律責任嗎?”
“安叔,你僭越了。”
麵對二少的指控,管家再次彎腰道歉卻沒有退縮:“懲罰蔣菲菲是樂氏和韓氏的默契,殺雞儆猴,也是立威的一種方式,不然誰都敢踩一腳怎麼行?再說了,她曝光的可不單單樂四少一個,還包括二少您。”
韓暮沉著臉:“……”
樂斐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們倆。
靠著牆壁的樂陽笑了,終於明白管家不讓他出去的用意。
身在漩渦中的韓暮本來就不無辜,媒體不敢提他,就真置身事外了?真以為自己清白了?
是他在大禮堂走廊裡堵的樂陽。
是他主動侵入清風國度小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