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華也想讓薑糖勤快點乾活,這樣就不會累著自己兒子了,但這話到了嘴邊就講不出了,隻能在心裡期望著。
當初她頭婚時,嫁過去幾年都沒有懷上孩子,婆家也因此對她冷眼相待,到最後直接被趕出來了,這樣也算是離婚了。
而張春花也是個硬脾氣,不想看嫂子和弟媳的臉色過日子,直接就和死了媳婦,和薑大潮在一起了。
剛開始,以為自己不能生養的張春花對薑糖還是挺好的,但沒想到她居然有身孕了,還生了個兒子!
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薑糖好,可那丫頭絲毫不領她情,還越發的囂張了,那丫頭就是個石頭心,怎麼捂也捂不熱。
並且之後自己又生下了兒子,時間一久,漸漸的就冷落了薑糖,就算是這樣,她也從來沒有虐待過薑糖,雖然那丫頭整天不乾活就知道偷懶,可她也不是個讓自己吃虧的主。
要是她覺得自己待她不好了,那臭丫頭就會去拿她兒子撒氣,而這一切薑大潮都看在眼裡,但還是不管不顧,就隻會說那臭丫頭是無心的,這踏馬還不是無心的。
張春花每次都被氣得要死,但也隻能罵兩句消消氣。
在村裡,不應該都是姐姐讓著弟弟的嗎,薑糖倒好,成了弟弟讓著她。
這幾年裡,兩人總是針鋒相對,誰也不想讓著誰。
可薑大潮待她也不差,所以這幾年都是忍過來的,而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讓她來做,每天都忙得跟個陀螺似的就沒停下來過。
但現在看來,她家男人還是可以改變的。
薑大潮隻覺得空氣下降了幾個度,有點涼颼颼的感覺,他左看右看,但什麼也沒發現。
“我指的大事,是去地裡乾活——”
“難道女人就不需要去地裡乾活了嗎?”薑糖笑嘻嘻的問著,在這裡,婦女同誌也和男人一樣拿著同樣的工分,完全符合主席同誌“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口號。
薑小明再次語塞。
女人的確要去乾農活,也一樣和大佬們爺們一樣拿工分。
他麵色著急的看向一旁的老父親薑海潮,希望他能開口幫自己說兩句。
“咳咳,糖糖啊——”薑海潮看到兒子的求助,開口道:“這一直以來都是男主外,女主內,家裡的活都是女人要乾的事,男人隻需要在外掙錢就好了。”
薑大潮不這麼說還好,說出這番話後,薑糖頓時就不滿了。
“你這話的意思,是希望你閨女我嫁過去後,整天都是洗衣做飯帶孩子嗎?如果是這樣的話,說什麼我都不會嫁的,我在家裡都不乾活,憑什麼嫁過去了就要幫彆人家乾活?我才不嫁。”
這下終於有了一個可以不嫁人的理由,也算是給他們做個心理準備,因為之前原主就是因為這事鬨過,那現在她也得有個態度在。
薑大潮:“……”
這算啥事啊,他就是說了個事實而已,他閨女怎麼又扯到不嫁人了?
“糖糖啊……”薑大潮剛想再勸說薑糖幾句,可又被她打斷了。
“爸,我可不要那種整天回家什麼事都不做的男人,我自己都不會洗衣做飯,如果找了一個什麼也不乾的男人,那這日子還要不要過了,我隻想找一個可以和我分擔家務的男人。”
薑糖直接斬釘截鐵道,在這個時代想找到這樣的男人還是很難的,現在有了這個理由,那自己暫時就不用嫁人了,能拖到什麼時候就是什麼時候。
張春花:你做什麼白日夢呢。
但轉頭看了一眼薑大潮,罷了,他還是挺好的,要是再改進下那就更好了。
薑大潮有些苦惱,心想他上哪去找這樣的男人給閨女啊。
並且他還察覺到閨女最近態度比以前好了,也不吵架了,還有口才也變得厲害了不少,說得他無言以對,讓他十分無語。
而薑糖見此,就開始給家裡這三個人進行洗腦,跟他們說男人要對女人好,女人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大堆的這些話,幾人聽得雲裡霧裡的,都把之前的話題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