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裡嘀咕,可是腳下去不含糊,三兩下就擠過去了。
“彆擠了,大家都往後退,事情還沒處理完呢,等張大夫檢查過後再說。”大隊長站在衛生室門口,像一個老白楊一樣的挺拔,隻有張春花和童磊兩個家屬,還有書記進去了。
不到兩分鐘,書記就出來了。
“咋回事?”大隊長迫不及待的問,可千萬彆又出問題了,一波又平一波又起的,他這把年紀經不起折騰了。
書記對薑糖了解的不深,臉色很平常的說道:“大夫說勞累過度,好好休息就好了。”這在大隊上也不是沒有的,就是納悶,薑糖好像已經不上工了,隻是處理下婦聯的事情,就能累成這樣嗎?
能這麼努力工作到累暈過去,那說明這孩子還是個不錯的,看來是他錯怪她了。
不僅是他納悶,大隊長也納悶啊,書記不了解薑糖,他還是有點了解的,這怎麼啥都沒乾呢,就累暈了?
但也隻能和其他乾部一起處理這次的事件了。
方翠花自從能夠控製住自己之後,就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是一片冷汗了,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薑糖搞得鬼,想想那一天薑糖變了,再也不理會自己了,肯定是北野鬼上了身。
想到這她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可是她又不能會說,要不然倒黴的還是她自己,隻能暫時咽下這口氣。
“咳咳咳,鄉親們,大家也都聽到了,薑糖同誌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方翠花的,額,陰謀,對於這樣陷害身邊同誌的人,我們一定要嚴肅處理。”大隊長站出來,伸出胳膊向下按了按,讓底下的竊竊私語都停止了。
話音剛落,黃老婆子就先嚷嚷開了:“大隊長,我先說好,我們黃家不要這樣滿嘴謊話的女人了,我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簡直是家門不幸啊。”
黃老三也嚷嚷著:“我娘說的對,我要離婚!”
大隊長:“方翠花,你還有什麼說的?”
方翠花抬起頭,閉上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滴又一滴。
衛生室裡,童磊坐在病床邊上,靜靜的凝視著薑糖,兩隻手握著薑糖的左手,生怕這人從自己的身邊消失了一樣。
對於張大夫所說的話,童磊也很疑惑,明明他媳婦整天都是吃吃喝喝的,怎麼就累倒了?
他突然想到,方翠花的異常,他媳婦的暈倒,難道和那個秘密有關?
感覺自己好像碰觸到了某些東西,但仔細想卻又什麼都想不到。
其實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他不敢想,薑糖的事情根本無法用科學的眼光看待。
張春花雖然也擔心薑糖,但是童磊覺得讓她去找薑小明和王霸,聽聽處理結果的好,她覺得隻要休息好了,薑糖就行了,也沒什麼擔心的,就出去了。
張大夫也跟著出去了。
屋子裡就剩下了童磊和薑糖,關上的房門隔絕了外麵的目光,可是大隊長的聲音還是聽得見的,隻不過童磊絲毫不關心,他的眼裡都隻有薑糖一個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