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昭明一噎,表情扭曲了一陣,口氣不好:“行了行了我說不過你,快下來給我開門!”
符子棲挑挑眉,雙臂環胸,好似整暇地一下跳到了窗台上坐著,曲起一條腿搭著,吊兒郎當地俯視著晏昭明。
這居高臨下肆意狂傲的模樣看得晏昭明臉都綠了。
要不是因為小叔公有命,讓她一定守著這丫頭,他至於跟在她屁股後頭,一天到晚伺候她比伺候元帥還精心嗎?這就算了,他每每受了欺負還隻能自己咽下去!
這個女人,也就嘴上功夫好!他說不過他!要是真動起手來,他怎麼可能落於下風?
晏昭明憋屈地把氣咽回去,好生好氣的,“後天楓州市有場拍賣會,那邊送了兩份請柬過來,可是小叔公沒時間去,就讓我送來給陶阿姨,看她有沒有興趣。”
“拍賣會?給陶姨?”符子棲狐疑。
實際上晏昭明自己也一頭霧水著呢。
往年這個拍賣會晏九弦本來就不會去,隻是主辦方還是會年年送請柬來,這請柬都是拿去墊桌角的,隻是今年,遠在燕京的晏九弦竟然特意打電話讓晏昭明把請柬送給陶惜,一並還有這次拍賣會的拍品冊子。
晏昭明覺著自從遇到了符子棲,他小叔公就不對勁了,跟中了邪一樣!
彆說有沒有請柬了,就是陶惜有了請柬,那拍賣會的拍品都是動輒幾千萬上億的珍品,她也買不起呀。
但晏九弦既然說了,他就得照辦。
晏昭明仰著頭,“喂,你到底下不下來啊!你不下來我可就踹門了,踹壞了我可不賠錢!”
“嘖。”符子棲嫌棄地瞥了她一眼,然後一個翻身,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
乾淨利落。
“下來了。”符子棲漫不經心地從呆若木雞地晏昭明手裡抽出那張黑色的鑲嵌著小顆寶石的請柬。
“月、樊、庭。”符子棲念了出來。
翻了翻又不感興趣地扔回給晏昭明,然後抽了另一本小冊子。
“這什麼?”
晏昭明反應還有點慢,下意識回答:“拍賣會的拍品冊子。”
符子棲挑挑眉,翻開。
一頁頁看過去,還看到了幾件眼熟的東西,以前在菖澧時見過的。
翻到最後一頁。
看到上麵的照片和拍品簡介。
符子棲微微一愣。
玲瓏玉?
“符、符子棲,你剛才,怎麼就直接跳下來了呢?”晏昭明十分不合時宜地出聲,滿腹疑惑。
符子棲不是普通人嗎?就這麼從二樓跳下來居然沒事?連扭個腳什麼的都沒發生?這不符合常理呀!
符子棲怪異地瞧了他眼,又目測了一下二樓的高度,“你的屬相不會是耗子吧?”
“什麼意思?”
“膽子小成你這樣的,不多見。”
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晏昭明:“……”
符子棲沒再理會他風雨飄搖的弱小心臟,直接把冊子往他麵前一擺,“我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