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少爺為什麼要信一個騙子的話!”
說是嘀咕,但音量也並不低,反正符子棲落後她兩米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俞織冷著臉把符子棲帶到一處院落。
檀溪坐在亭子裡,手中一卷佛經,一杯清茶,垂眸翻看著。
“符小姐。”檀溪看見了她。
符子棲瞥了眼那佛經,看得眼睛花。
她也不掰扯,直接道:“那就開始吧,我趕時間。”
檀溪頷首輕應,“好,那就麻煩符小姐了,我們進內室去吧。”
“成。”
符子棲在家的時候花了點時間清理了剛到手的銀針,帶過來了。
俞織站在旁邊一臉防備地盯著符子棲的一舉一動。
沒過多久,周叔也過來了,眼神倒是沒有俞織這般露骨,但還是警惕著符子棲。
符子棲掏出針包,頓了頓,卻沒打開,而是往椅子上一坐。
檀溪不解:“符小姐?”
符子棲扯扯唇角,“不好意思,我看到她就不舒服,我不想有人在我麵前礙眼。”
符子棲從來都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人,她和檀溪是公平交易,又沒欠俞織什麼東西,憑什麼還得受她的白眼?
俞織聞言,急了:“你!”
“少爺!我看這個女人就是治不了來鬨事的!”俞織急切地看著檀溪。
檀溪微微抿唇,曲起手臂抬了抬,“既然如此,俞織,你先出去吧。還有周叔,你也去忙吧。”
符子棲道:“這倒不必,我知道你們不一定完全相信我,留人在這看著也無妨,我隻不喜歡她,看見她心裡不痛快,讓她滾出去就好。”
俞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這個女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她自幼隨侍少爺身側,誰不是敬她兩分?她倒好!
俞織帶著怒氣:“你彆太過分了!”
符子棲低嗤,漫不經心地把玩著自己的手指,“過分嗎?我怎麼不覺得?”
“你——”
“好了。”檀溪皺了下眉打斷俞織,“俞織,出去!彆讓我再說第三遍。還有周叔,你也出去。”
檀溪看向符子棲,神色認真:“符小姐,我信你。”
俞織見狀,隻能不甘不願地扭身出去。而周叔斟酌了一下,心知檀溪隨性情平和,但素來也是說一不二的,也出去了,不過還是守在了門口,但凡裡麵出了什麼事,他都能第一時間衝進去。
符子棲見檀溪這麼乾脆還有點意外。
“行,我會讓你知道,你信對了人!”
符子棲蹲下身,擼開了他的褲腿。
符子棲上手按了按就知道,他的雙腿經脈全部壞死了。
按理來說,五年沒有走路,加上經脈壞死,要是尋常人,腿部肯定已經萎縮了。但檀溪的顯然沒有。
看來是有醫師長期幫他護理雙腿,雖然有輕微的萎縮,但影響不大。
檀溪緩聲問:“如何?”
符子棲看他一眼,笑了,“你倒是一點都不緊張?”
檀溪隻說:“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符子棲嗤笑:“跟個六根清淨的和尚似的,你怎麼沒去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