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夫人微微一愣。
過了好一會,她才回答:“你已經二十歲了,總呆在外麵也不像話……當年的事情,我和你爸爸是考慮得不太周到,這次是你爸爸找我商量了,說你長大了,也該回家了。”
“是麼?”符子棲漫不經心地應著,仿佛不是在說她的事情一樣。
符夫人見她如此,臉上有些難堪。
她頓了頓,道:“子棲,爸爸媽媽是真的想要補償你。”
“嗤。”符子棲掀掀眸,低聲嗤笑,“符夫人,話還是彆說得這麼好聽。如果我現在還是個傻子,你會想要把我接回去嗎?”
符夫人臉色一僵。
因為,符子棲還真說對了。
眼巴巴接回一個癡傻的女兒,符家還丟不起這個人!
符子棲把符夫人的神情變幻儘收眼底,更覺諷刺。
何必呢?
這都過了一千多年了,菖澧都已經覆滅在曆史的長河中了,為什麼人類卻沒有絲毫的變化呢?
還是這麼虛偽。
有時候,這個事實,是真的很容易讓人產生厭煩呀。
符子棲淡漠掩下眸底的涼薄,聲音透著一股子厭倦,“符夫人,這是我最後一遍問你,符家接我回去,真的沒有什麼彆的企圖?”
符夫人聞言,也不太高興了,“符家什麼都有,有什麼可謀劃你的。子棲,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我是你媽媽,能害你嗎?”
符子棲:“……”
她扯了下嘴唇,意味不明。
真的沒有謀劃嗎?
這可不一定。
不管是相麵還是卜算,都有一條“算不算己”的格言。便是因為古語一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自己的時候,總是不容易看清的。
符子棲的能力夠強,但同樣也看不到自己具體的命運軌跡,可即便如此,測個吉凶還是可行的。
她方才用那個玩具隨手起了一卦。
大凶。
不過不管是多凶,對符子棲來說都能化解,隻是,既然有了這個征兆,就說明,符家有未知的危險在等著她,如果是以前呆傻的符子棲,估計就得應了這個劫數死翹翹了。
就這,符夫人卻還說符家對她沒有謀劃?
或許符夫人本人的確不知,可這大凶之兆就已經擺在那兒了!
符子棲不愛躲躲藏藏,躲來躲去也躲不過因果命數。看來,這符家,她得回了?
符子棲壓下心緒,和符夫人說:“行吧,我答應了,跟你回去。”
符夫人還驚訝她態度轉變這麼快:“真的?”
符子棲點點頭,“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