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棲冷然看了眼那瓶藥,手上青筋暴起,死死的掐著小鬆的脖子,直到小鬆麵部充血,翻著白眼,快要斷氣了,符子棲才把他甩開。
小鬆背部撞上牆麵,然後跟破布娃娃似都摔在地上。
符子棲厭惡地看著小鬆,“既然這麼不把人命當命,那就多體驗體驗瀕死是什麼感覺。”
晏昭明看著符子棲的模樣,弱弱的咽了咽口水,不敢觸她的眉頭,小心地遞上藥瓶。
符子棲沒看他,接過藥瓶。
裡麵還有兩顆藥。
符子棲倒出一顆,聞了聞,瞬間,一身駭人的冷意被釋放出來,整間屋子都降低了兩個溫度。
她冷瞥獨孤星,嘴角譏諷,把剩下一顆藥的藥瓶扔給她。
符子棲:“原本以為你們醫術不行頂多是醫不好人,我倒是高看你們了。”
獨孤星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趕緊倒出剩下的那顆藥聞了聞,愣在當地。
這藥,不僅不能緩解符豫血液裡的毒素蔓延,還會起到推動作用!
獨孤星不敢置信地看向牆角還沒緩過來的小鬆,“你為什麼這麼做?”
獨孤月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那就隻有小鬆了。
小鬆是獨孤月的藥童,每次來符家都是跟著獨孤月一起來的,他如果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給符豫的藥換掉,獨孤月又一向信任他,不對他設防,他動起手腳必然很簡單。
獨孤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這件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彆人隻能看到小鬆是獨孤月的藥童,壓根不會在意這件事到底是小鬆自作主張還是獨孤月吩咐他做的。
“獨孤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小豫的藥怎麼了?”符淵驚疑不定。
獨孤星卻無言以對。
她咬了咬牙,心知這個時候不是問責小鬆的時候,加上晏昭明在這裡,換血這事,今天怕是不行了。她隻能先把符豫救回來。
但她不如獨孤月了解符豫的情況,隻能先試一試了。
“符家主,這件事情獨孤家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我一定會把符小少爺救回來!”
不管是為了獨孤家的聲譽還是獨孤月的名聲,她今天都不能讓符豫就這麼死了!
本來符豫要死的事就是誆符子棲的,她想著正好符豫毒發,就把換血這件事一並解決了,獨孤月下不了手就她來動手,誰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符豫因為吃錯了藥,毒素蔓延加快,若不及時施救,就真完了!
到時候……
獨孤星眉目一凝,下定了決心,一轉眼,卻發現,她開始紮在符豫身上的銀針竟然都被拔出來了!
而拔針的人正是符子棲!
“你乾什麼?!”獨孤星撕扯著嗓子,“你要讓符豫今天死在這裡嗎?”
符淵也看見了符子棲的動作,他二話不說,衝了過去:“符子棲!你要對你弟弟做什麼!”
符淵知道,現在這裡能就符豫的隻有獨孤星了。
不管獨孤家做了什麼,他現在都不能追責,免得惹怒了獨孤星。
可是符子棲她在乾什麼?!
在一瞬間,符淵甚至想到了,是不是她已經知道了換血的事情,所以要讓她弟弟早點死去,然後她就可以躲過一劫了?
然而,就在符淵要抓上符子棲時,卻被一道攻擊彈開了!
晏昭明甩了甩手,擋在符子棲身前。
符淵這時也管不上什麼晏家了,怒聲:“晏小爺!這是我符家的家事,就是晏家也沒資格管!你這是什麼意思?要是我兒子出了事,我一定要讓晏家給我個交代!”
符子棲吩咐晏昭明:“他們太吵,把他們全部丟出去,彆讓任何人進來!”
晏昭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