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棲沒說話,等著晏九弦給她一個解釋。
晏九弦薄唇微抿,“這邪修在混淆視聽,她精通陣法,我擔心她有其他打算。”
符子棲可沒這麼好騙,“她四肢的骨頭都被我震碎了,就算還有什麼其他舉動,你動動手就能阻止的事,為什麼要現在殺她?”
她可沒忘記,晏九弦說過是有事情要問這邪修的。
符子棲眸子微眯,“晏九弦,她說的我和畫上一模一樣是什麼意思?還有,在田家的時候,她就讓田老頭把什麼祭祀圖交出來,這兩者間,是不是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晏九弦一窒。
他素來是清楚的,符子棲很聰明。她若是不在意,那糊塗便糊塗了,可她若在意,蛛絲馬跡也逃不開她的眼睛。
最終,晏九弦妥協了。
“是一幅畫,就是她所說的祭祀圖,那畫中人同你有幾分相似,她認錯了。”
符子棲有點不信,隻因為一個認錯,他就迫不及待提前把這邪修殺了?
“畫呢?給我看看。”
晏九弦道:“畫不在這裡。在燕京。你若是真的想看,我之後再帶你去看,棲棲,你隻要知道,我永遠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
符子棲愣了一下。
歸一組的吃瓜群眾們:……
首領,你擱這互訴衷腸真的好嗎?
齊奎楚藝等人都十分自覺得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顯然,晏九弦終於想起這裡除了他和符子棲還有十來個眼睛亮得一批的吃瓜群眾。
他沉默片刻,吩咐齊奎和楚藝:“你們把這個邪修的屍體帶回去,用完後,處理掉。”
古武界各式手段多得是,讓一個死去的邪修開口……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話時,晏九弦神情淡漠,輕易便定下了這個邪修的結局,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齊奎和楚藝連忙應“是”。
晏九弦把歸一組的人留下來收拾殘局,他自己則牽著符子棲的手離開了。
這裡是邪修的住處,還不定有沒有什麼殘餘的害人東西,現在邪修死了,這個地方肯定需要處理的,否則要是有什麼無知的普通人闖了進來,又是一遭破事。
楚藝收好羅盤,看著已經死去的邪修,表情厭惡,又帶著悵然,“這個邪修弄出的事情,總算能了解了,過段時間南水市便會恢複平靜,隻可惜了那些死去的人……”
齊奎也沉默了。
半晌,他拍拍楚藝的肩頭,“先做事吧。”
和楚藝不一樣,這個邪修死了雖然了了齊奎一樁心事,但齊奎卻還是不能輕鬆。
他很清楚,歸一組、不,是整個古武界麵對的,都不隻是這一個邪修,而是那個龐大、勢力旁根錯節的邪修組織。
隻能慶幸,這個死去的邪修境界這麼高,應該也是那個組織中重要的人物,死了一個她,也算是瓦解了一小部分……
另一邊。
晏九弦和符子棲來到了田家。
晏昭明激動了:“小叔公!”
然後發覺了他小叔公不大愉悅的心情。
晏昭明要哭了:“……咳,那什麼,小叔公,這不能怪我哈,是符子棲自己要亂跑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