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切齒的,“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伶牙俐齒,直戳人心窩子!”
這話說得,除了憤怒和惱恨,似乎還夾雜著點什麼彆的情愫。
符子棲有點奇怪,卻仍是麵不改色的,“看起來,你不止認識我,還有那麼一丟丟了解我?該不會是我以前罵過你吧?”
符子棲走了幾步,“我倒是有點好奇,按道理你是不可能認識我的,認識我的人都死得不能再死了,你要是認識我,就不會太年輕……唔,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法子苟延殘喘到現在的,不如說出來讓我惡心一下?”
黑袍人沒有動作。
符子棲懷疑他可能是又被她氣著了。
符子棲譏笑,“這位不知道算不算東西的東西,友情提醒,你既然知道我,那就更應該知道,我這一張口,可罵死了不少人,你要是不想被我說到上吊,那就得把你的玻璃心鍛煉得強大一點。”
“……國脈的位置在哪裡?”黑衣人顯然不想和符子棲對罵,選擇直奔主題。
符子棲聽到這話,眸子一閃,心中有了計較。
這玩意兒為什麼篤定她會知道國脈的位置?
符子棲故意試探說了句:“我不知道。”
“哦?”黑袍人尖酸的聲音,“國師大人連自己的埋骨之地都不記得了?嗬,我勸國師大人還是彆和我繞彎子!”
符子棲眼眸輕動。
按她最後的記憶,她確實很有可能是死在國脈那兒的,可是這玩意為什麼會知道?符子棲前世不知道怎麼死的,但她還是記得那些人的逼迫的……可能也隻有知道那些逼迫她的人知道,她是怎麼死的。
符子棲嗬嗬笑了,“所以,原來你是我仇人?”
黑袍人猛然驚醒:“你炸我?”
“白癡。”符子棲掌心握拳,靈力散去,無形的屏障立刻碎裂!
黑袍人不敢相信,脫口而出:“你怎麼可能恢複得這麼快?”
符子棲嗤笑:“呦,所以,按你的意思,你這本來是想挑我這顆柿子還軟乎的時候來捏我?”
黑袍人不說話。但意思顯而易見
符子棲也不在意,她步步逼近,嘴角意味不明,“你知道我是誰,那就更該知道,菖澧國師,最擅言靈之術。”
黑袍人渾身警惕,卻仿佛是有什麼依仗,“你殺不了我!”
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冒冒然出現在符子棲麵前。
他冷笑抬頭,整張臉隱於黑暗中,符子棲卻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像極了草叢裡躲著的毒蛇,黏膩又惡心。
黑袍人厲聲桀笑,“天道不能殺我,你的言靈之術必須順應天道法則,連天道都拿我沒辦法,你也殺不了我!”
符子棲很不喜歡有人比她還欠揍。
“傻逼。”符子棲借力踩了下水泥柱,一個橫踢踢在他腦袋上!
然後穩穩落地。
黑袍人重重甩在地上,隻聽見一聲慘叫。
符子棲冷嗬,“你丫的這種武力值也敢在我麵前瞎逼逼?”
“天道殺不了你,但我可以弄死你!動嗎?”
符子棲凝起靈氣,沒有趁手的武器就是這點不好,隻能用實打實的靈氣去拚。
符子棲的靈氣剛掃出去,哪知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團濃黑霧氣罩住了她和黑袍人。
符子棲並沒有嗅到什麼邪修的氣息,但這黑霧籠罩下來,卻讓她察覺到了威脅。
符子棲心道不好,原本隻是打算先把他抓到,然後送給晏九弦他們那個什麼歸一組來著,卻臨時改變了注意,直接一道擊殺的殺招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