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子棲看了一會兒,又走近了些。
確實最多百年曆史。
可是怎麼會呢?
她死了這麼久,菖澧也已經消亡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有一個人可以把她主持祭祀的畫麵畫得這麼真切?看著這幅畫,就好像作畫的人是親眼看到了這一幕的一樣。
這時間跨度,著實有點太大了!
即便是後人想依據史料杜撰一幅畫,這無可厚非,但杜撰還能畫得跟真的一樣?
這也太奇怪了吧?
符子棲自己這個當事人都一臉懵。
符子棲看著古畫久久不語。
晏九弦問她:“看出什麼了嗎?”
符子棲誠實搖頭:“沒有。”
除了奇怪畫畫的人到底什麼來曆,更多的她就沒看出什麼了。
至於之前,田老頭說的找齊兩幅畫就等於找到了國脈,她更是沒有看出來這幅畫和國脈有什麼關係……
晏九弦看向古畫,視線定定落在一抹玄衣上,眸子微微閃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換。
符子棲這才開始欣賞這裡的其他東西,轉身在幾個簡約的架子間穿行,一邊笑道,“你這裡還真挺貴的。”
當隨便拎一件東西出去賣都是個天價吧?
晏九弦已經收回了視線,他站在原地,聽到這話微微一笑,“你要是喜歡,都搬走也沒事。”
符子棲挑挑眉,“算了,我沒什麼興趣。”
除了不知道多少的珍貴寶貝,在靠牆角的位置居然還有一個小的書架,也是一些古書。
符子棲回憶了一下一樓的布置,心說這麼小的書架一樓不至於放不下吧?
所以是這些書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她隨手拿了一本,翻開一看,竟然是後朝為菖澧王朝立的史。
符子棲隨便一翻就翻到了一頁夾著書簽的地方。
上麵對她的概述隻有短短二十三個字:“受天命而生,可通天地,在位十五年,年二十餘五,無故暴斃。”
無故暴斃……
看著這內容,符子棲奇異的,心裡居然沒有任何感覺。
她隻是嘲諷地勾了下唇,無聲嗤笑那些裝模作樣的人連她是怎麼死的都不敢昭告天下,可笑。
符子棲略過那行字,繼續往下看……
菖澧王朝末帝……時值王上落馬駕崩,王上長子瀛未封太子而登王位,成為強盛了數百年的菖澧王朝最後一任帝王。
末帝驕奢淫逸、喜怒無常、斬殺忠臣、輕信奸佞……自此,民間起義不斷……末登位十年後,王朝衰敗覆滅,末帝不知所蹤……
符子棲的目光落在了這一頁的最後一句。
看完,她合上書。
她蘇醒之後除了知道菖澧滅國了,還沒去找過有關菖澧如何滅國的信息。
其實早在她還沒死的時候就隱隱覺得王朝氣數將近了,因此她知道菖澧的結局後並沒有覺得震驚。
這時,藏書樓似乎有人進來了。
晏九弦頓了頓,卻仿佛並不在意。
“哎呀!我就知道!”晏太太薑雪蓉笑吟吟走上來,看到他倆,明明他倆站得老遠了,薑雪蓉還捂嘴笑得曖昧,“我聽下麵人說你回來了,還帶了個長得特彆好看的姑娘,我就知道是子棲!你也真是,把子棲帶回家一趟,怎麼還跑藏書樓來了?這藏書樓悶悶的有什麼可看的?你說對吧,棲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