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爺抬起頭,烏黑的瞳仁閃爍著什麼。
他忽然出手,掙脫束縛,抬手就是一道殺招衝著陶惜而去!
符子棲微驚,扯過陶惜,本來是想把這道靈氣擋回去,卻忽然覺得不太對。
這道攻擊隻是看著唬人,稍稍抬手就能化解,更像是一道幌子,而非真的想傷陶惜。
就在符子棲疑惑間,鬼爺憑空消失了。
晏九弦實力在鬼爺之上,卻沒有出手阻攔。因為,沒有必要。
符子棲容色疏冷,道,“這不是轉移陣法,也不是符咒。”
晏九弦:“是法器。”
符子棲眸子微眯,語氣意味不明,“這些邪修,還挺有趣的,這種法器都能弄到手。”
說是“有趣”,符子棲神情卻不見輕鬆。
鬼爺一個人消失了,卻剩下了其他邪修,所以,那法器還有什麼約束?比如隻能帶走一個人?
他們今天也算端了這個邪修的巢穴,倒不需要躲來躲去了,直接從出口出去就足夠了。隻是剩餘的這些邪修卻還得歸一組來打掃破靈。
晏九弦道:“我已經讓齊奎帶人過來了。”
符子棲點點頭,“我先帶陶姨走。”
“好。”
“咳!等等!我,我在這!彆丟下我!”一道虛弱的聲音,是個年輕的男人,從一間屋子裡爬了出來。
沒錯,就是爬出來的。
他看起來很虛弱,身上倒是沒有傷,活像餓了七八天一樣的那種虛弱。
符子棲奇怪,她居然沒有感知到那間屋子有活人的氣息。
晏九弦卻認識那個人一樣,“程因?”
“你認識?”
晏九弦點了點頭,“程因是程家嫡支次子。程家是陣法世家。”
“陣法?”符子棲挑挑眉,瞧了眼已經被扶起來,但還是快嗝屁的程因,“世家子,還能被人關在這裡?”
程因看到晏九弦,活像孫子看見了爺爺:“晏哥!嗚嗚嗚,我要死了,我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晏九弦性子冷,和程因其實沒什麼交集,隻是程家的長子程樹一,也就是程因的親哥和他有點交情。
“你怎麼會在這裡?”
程因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晏哥,能先帶我去吃飯嗎,我要餓死了!”
晏九弦:“……”
最終,晏九弦拎著程因和符子棲一起先一步回來了。
中途遇見了前去支援的齊奎、鄧晴,也沒說什麼,隻是讓他們把寨子裡裡外外都要翻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東西。
回到租下的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