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獨孤星發現了什麼,讓你容不下她了?正好我這麼個眼中釘時時刻刻在礙你的眼,所以你就打算一波給自己除掉兩個心腹之患?”
“說起來,我有些好奇啊,獨孤家再怎麼說也是醫門世家,類似換血這種邪門的玩意兒,你是從哪看到的?”
獨孤月沒有回答,獨孤鳴等人卻耐不住了,“符子棲,你在說些什麼?獨孤家走的是正統醫道,怎麼可能會有這種邪術?”
“哦?”符子棲笑了笑,“那可就得問你們家這位姑娘了。”
“我有個弟弟你們知道吧,被人毀了根基,所中之毒藏於血液,於是,你們獨孤家的這位月小姐,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種解毒之法。”
“尋一血脈相連之人,換血。”
“不可能!”獨孤鳴厲聲,“月兒性情溫良,整個古武界都知道,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當然。”符子棲意味不明地笑笑,“她可不就是一直都是乾乾淨淨的嗎?這換血之法出自她,可最後卻是由獨孤星傳到符淵麵前的。”
符子棲嗤笑一聲,看了眼昏迷的獨孤星,“真真是一把好刀啊。”
“那日,符豫毒發,是因為你的藥童換掉了他的藥。符豫那個小孩兒,年紀小,心腸也軟,一口一個姐姐,相信你相信得不得了,他那時候也不會相信,那個叫小鬆的藥童換藥竟然有你在其中推動。”
符子棲掀眸,看著獨孤月,“可惜了,你醫術還行,奈何心術不正,醫術再好,也是白搭。”
獨孤鳴怎麼願意相信符子棲的話,“符子棲,你說的這些有證據嗎?你怎麼能空口白牙就說些胡亂的猜測來定月兒的罪?即使這裡是晏家,我獨孤家也不懼!便是晏少主你,也不能包庇她這樣汙蔑月兒!”
獨孤鳴是有名的醫者,很有名望,說話也頗有份量,他是看著獨孤月長大的,自認為了解獨孤月,怎麼可能會相信這些?
符子棲攤了攤手,“好吧,那就先來說說今天的事。醫道賽場所有侍者,都是古醫師協會的藥童,古醫師協會中,獨孤家的勢力,占據半數,獨孤家的小姐想讓一個小藥童做些什麼,應該不算難事。”
她看向獨孤月,“不知道你是因為太急所以失了分寸還是什麼,即便藥童是古醫師協會的,可這裡,還是晏家呢,你的風格,一向是不臟自己的手吧?”
充當壁紙的晏九弦適時開口,“藥童已經抓住了,在外麵。”
符子棲不知道晏九弦是什麼時候出的關,但今早比賽開始時,她發覺不對時抬眼便看見了孤身站在遠處的晏九弦,她暗自提醒了他藥童有問題,在晏九弦點頭之後才爽快地吃下了藥丸子。
要不然,她自己毀滅證據,是傻逼嗎?
要不是看見了晏九弦,她當時已經掀了賽場了。
獨孤月猜得不錯,她對自己是很自信,或許在獨孤月眼中,她還很自傲,但她這條命可是好不容易回來的,她自傲,卻不至於自傲到自己往套裡鑽。
除非,她不僅有了應對措施,還能反噬設局的人。
符子棲笑著問:“獨孤小姐,要對峙一下嗎?獨孤家勢大,我身後這位也不弱對吧?再不濟,我有無數手段,讓他說實話。”
獨孤月放下了獨孤星的身子,站了起來,淡聲,“不必了,是我。”
符子棲挑眉,“承認得這麼爽快?”
“他已經知道了,我隻是不想讓自己變得更難看而已。”獨孤月道,“彆人的看法於我而言,我從未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