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衝突,也使得符子棲與符寄痕的師徒關係降到了冰點。
符寄痕替她請了幾個先生,也不再帶著符子棲一起閉關。
傷愈後,符子棲開始上課。
那些先生都是普通的儒生,教授的也不是和古武有關的,而是一些四書五經。
符子棲知道,符寄痕是故意的,他在等她服軟。
當符子棲偏不想服這個軟。
年少的她想要表達對他的不滿,加上她的確不喜歡從早晨坐到日暮的枯燥的學習,於是開始了天天逃課的生活。
這些先生和符寄痕不一樣,符寄痕占著師父的名分,可以隨意責罰符子棲,但這些先生可不敢。
但她很聰明。
即使天天逃課,先生出的考題,她依舊可以輕鬆答出來,久而久之,先生們管不住她,也不管了。
與此同時,她的古武境界也一再突破。
可作為師父,符寄痕的臉上從來看不到一點喜悅。
“姑娘!”明枝在樹下有些著急地小聲喊她。
已經十歲的符子棲睜開眼睛,坐起來。她坐在樹上往下看,“怎麼了?”
“夫人來了!”明枝急切道。
明枝口中的夫人也隻能是崔氏。
崔氏從前每次來看她都會讓下人提前告訴她,而且說好了的時間也經常會因為各種原因失約,這樣忽然到來還是第一次。
符子棲正想問有沒有讓人上茶,不經意抬了下眸,就見崔氏手中牽著一個小姑娘朝這邊走了過來,大概因為這裡是國師府,因此崔氏隻帶了區區兩個下人。
符子棲抿了抿唇,從樹上跳下。
崔氏看見她的動作,眉心微蹙,但步子依舊不急不慌,處處顯露著世家女子的規矩教養。
“卿兒。”崔氏皺了皺眉,“你是女子,怎麼能爬樹呢?這成何體統?”
符子棲原本心中還是有些高興的,現下也不留多少了。
她朝崔氏行了一禮,道了聲,“母親。”
崔氏手中牽著的小女孩怯怯看著符子棲,也稱了一聲:“姐姐。”
這是符子棲的妹妹符嫣然。
她們雖然是雙生姐妹,但是容貌並不相似,性情也並不相似。
符子棲道,“母親來了怎麼不在前廳喝茶,反而來這裡了?”
崔氏有些不高興,“我這做母親的想你了還不能來看看你?”
符子棲垂眸,“我不是這個意思。”
崔氏道,“卿兒,我對你很失望。”
崔氏搖搖頭,“國師說你這一年多來一直不太用功,還經常逃課,跑出府外去玩樂,我還覺得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誤會。”
符子棲:“母親今日來,隻是為了表達對我的失望嗎?”
“卿兒。”崔氏道,“我知道你生來就聰慧,以後也是繼任的國師,但是你如今這種做派,如何讓國師放心把擔子交給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