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呢?”
小少年聽說符子棲出關了,著急忙慌的從王宮跑回來。
自從他拜符子棲為師後,一直忽視這個嫡子的王上好像終於對他有了“遲來的父愛”,兩年前,王上請了一批名師專門教導他,好幾位支持他的大儒都成了他的老師。
於是,當符子棲閉關時,他便每日去王宮上課,當然,晚上還是回到國師府。
他一點也不覺得這很麻煩,反而很樂意這樣每天奔波。
高辛漓有了很多老師,但他的師尊隻有一個。
符子棲教他寫字,教他作畫,教他撫琴吹簫,教他填詞寫詩……也教他上山捉野雞、下河摸鯉魚。
總而言之,琴棋書畫和吃喝玩樂,她都教。
用國師大人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她乃是以為精通各種本領的集大成者!
連喝酒都很會的那種集大成者哦。
今年已經是永和九年了,高辛漓也十歲了。
轉眼,他搬進國師府都已經過去三年了。
從剛開始矮小營養不良的小豆丁,高辛漓在符子棲的口頭指導和明枝的實際喂投下,已經和同齡的小孩子差不多個頭了,但符子棲還是覺得他矮。
雖然每次都會被符子棲逗得生惱,但高辛漓還是想見她。
七個月前,符子棲閉關了,連除夕都沒有過。
高辛漓等啊等,等啊等,終於等到符子棲出關了。
但他跑進符子棲的院子後,卻沒見到人,隻有一個明枝在。
高辛漓頓時失望了,“師尊還沒有出關嗎?”
明枝想到自家姑娘不著調的樣子就有些頭疼,笑得有些勉強,“這個……出關是出關了,但姑娘現在不在這兒。”
高辛漓懵了一懵,然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轉身,直奔酒窖!
果然,在酒窖找到了抱著酒壇子癡迷的符子棲。
高辛漓:……
“師尊!”高辛漓有點生氣。
符子棲已經喝了半壇子的酒了,但還醉不了,不過眸光有些迷離,姿態也十分慵懶。
“小九啊。”符子棲半倚著身子,一手抱著個大酒壇子,另一隻手抬起,隨意招了招,“過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又長高了?”
高辛漓大步流星,“你才出關就這樣放肆飲酒?每次還一喝喝這麼多,不知道喝酒傷身嗎?”
符子棲歎了口氣,“小孩長大了,都敢教訓師尊了,唉,都說養兒防老,我還沒老呢,你就不孝順了是吧?”
符子棲十分傷心地喝了一大口酒,漂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愜意。
高辛漓額頭劃下三條黑線:……
都是因為符子棲太不著調,以至於他小小年紀都快又抬頭紋了!
高辛漓直接上前去搶過符子棲的酒壇子!
“哎!”符子棲瞪大眼,戀戀不舍,然後控訴他,“你怎麼能這樣?”
高辛漓:“師尊,你說,是酒更重要還是我更重要?”
符子棲:……
她小心瞄了眼心心念念的酒壇子,然後乾笑,“你這傻孩子,怎麼能把自己和酒放在一起呢?一個是東西,一個是人,這怎麼能對比呢?”
然而,高辛漓已經免疫了她岔開話題的行為:“我就是想知道。”
符子棲心中十分掙紮,眼看高辛漓眼神變了,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像看負心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