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去健身房鍛煉會兒,想到這兩天一直在外地拍《風雪來客》,好幾天沒見到齊柚,便直接去車庫開車準備回彆墅去。
坐上駕駛座的時候,他順手準備將那封信放手套箱裡,丟進去兩秒,沒忍住的又拿出來看了眼。
信封拆開,裡邊是一張折疊許多次的粉色信紙。
紙張上好幾道折痕,上邊歪歪扭扭的字體寫滿了整頁。
如同小學生字跡。
內容是什麼不重要,甚至原明鶴差不多都背下來了。
他視線向下,注意力完全落到了信紙最下邊的落款處,瞧著上麵有些醜的兩個字——“柚子”。
這兩個字和齊柚先前的簽名風格差不多,尤其是那個柚字,幾乎一模一樣。
看了會兒,原明鶴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也沒有笑得多誇張,隻是車內的橘黃色燈光給他漆黑眼底布上溫柔色彩,顯得他格外懷念著什麼。
原明鶴確實挺懷念的。
前段時間,差不多是教齊柚簽名那會兒,他便發現齊柚字跡和五年前的小粉絲一樣這件事。
當時他瞬間呼吸都亂了,壓抑不住手上的筆。
自己有好感的人,繞到最後竟然是同個人,這件事讓原明鶴內心收到一股衝擊。他恨不得直接將齊柚摟到懷裡,綁著齊柚讓她哪也不能去,隻能老老實實待在自己身邊,當自己的寶貝。
不過沒多久,他便冷靜了下來。
因為當他回顧這段時間的各種事情,他覺得自己一定是上輩子欠了齊柚什麼。
齊柚這人,五年前撩完自己就跑,成了自己對家的粉絲和自己結婚,好不容易脫了粉,現在還嚷嚷著要當自己粉絲,而不是老婆。
想到這些事原明鶴覺得有點來氣,麵色沉沉的。
卻又忍不住感歎這件事奇妙。
誰能想到自己偶爾會惦記的,以為早就失去的人,原來一直就在自己身邊。而自己的審美也是常年未變,看來看去最後喜歡上的竟然是同個人。
現在既然好不容易重逢,那能怎麼辦。
隻能把人看牢了,好好疼愛著。
他將信收起來,發動汽車,往彆墅開去。
齊柚還在客廳沙發上看原明鶴以前拍的電影,順便思考自己對原明鶴到底是什麼感情。
現在倆人已經結婚領證,沒有退路,所以她必須謹慎點。
看到一半的時候,門口傳來開門聲。
齊柚抬頭瞧見是原明鶴回來,趕忙將手上視頻關了。
原明鶴沒遮掩自己情緒,依舊是前幾日那樣懶洋洋的,嘴角稍稍勾著,走到齊柚直接坐進沙發裡。
齊柚挪開一點。
原明鶴開門見山:“想的怎麼樣?”他聲音又沉又平緩。
齊柚發現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自己這麼回避這麼問題,怎麼原明鶴偏偏上來就提這件事。
她小聲說:“沒。”
原明鶴低聲笑了笑:“這麼慢啊,好幾天了。”
齊柚抿抿唇,總覺得原明鶴這聲笑的有些危險,她又挪開一點,撐了下沙發扶手準備起身,按照上回的套路逃跑。
剛冒出這個念頭,身後立刻傳來一股力道將她往後拉,齊柚整個人掙紮著往前跑,沒成功,直接跌進原明鶴懷中,貼著原明鶴結實的身體,側坐在了原明鶴腿上。
正想快點起身,就在那一倆秒的功夫間,原明鶴將臉埋入她頸窩,灼熱氣息貼上來,柔軟的嘴唇蹭了兩下,用力親上來,順著側頸的線條一直延伸到鎖骨處,細密又深沉的吻像把火點燃全身。
齊柚整個人又軟了。
她掙脫不開,腰被原明鶴抱著,半靠在原明鶴身上,努力低垂頭妄圖逃避原明鶴攻勢,嫩白泛粉的後頸更顯得纖長脆弱。幾秒之後,她身子本能性的有點發顫,修長的腿曲起,雙手緊張抓著原明鶴袖子,想讓原明鶴放過自己。
動了動嘴唇,出口的是可憐巴巴的嗚咽聲。
原明鶴停在齊柚腰間的手更用力,終於停下動作,頓了頓後聲音低啞問道。
“你到底是要推開我,還是要勾引我?”
齊柚大腦還沒回神,聽著原明鶴這句話,覺得自己仿佛在聽外星語,眼眸一片茫然,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覺得自己平時也沒這麼沒用啊,怎麼最近越來越沒用了。
原明鶴又碰了下她脖子。
齊柚連忙蜷起來躲避,想快點離開但身子不爭氣,大腦也因此有些缺氧,窗外陽光猛烈的曬進來,將她原本就發燙的臉頰曬得更加灼熱。
“專心點。”原明鶴低聲說。
齊柚終於回過神,努力推開原明鶴,拉開距離後問:“你發什麼神經。”
原明鶴低聲:“啊?”
齊柚大腦混混亂亂的,說出的話也不太自然:“我都沒給你回複。”
原明鶴攬著齊柚讓齊柚趴自己身上,挺流氓的搭著齊柚的腰,慢悠悠說:“要什麼回複。”
齊柚解釋:“我還沒確定對你到底是哪種喜歡。”
原明鶴沉聲說:“哪種不都一樣嗎。”
齊柚彆開眼,不再看著原明鶴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後,她神誌總算有些回籠,開始和原明鶴談判。
“你鬆手,我倆現在不算兩情相悅,你現在這樣是耍流氓。”
原明鶴頓了頓,手順著齊柚後腰摸上背部:“哦,是這樣嗎?”
齊柚被撩的立刻腦子發麻,好不容易回歸的神誌頓時退散。
她支起身子抓住原明鶴胳膊,想罵人。
然而話到嘴邊,突然覺得不管怎麼說都不太對勁。
最後她隻能默默說:“我還沒說是夫妻間那種……喜歡,你這真的是耍流氓,我能告你的。”
齊柚氣勢太弱。
原明鶴靜了兩秒後,開始笑,笑了好一會兒,仍舊帶著未曾疏散的笑意:“不是也沒關係,我現在這樣,就是寵粉。”
齊柚睫毛顫了下,抿抿唇,順著問:“那如果是夫妻間那種呢?”
她故意分散原明鶴注意力,一邊說著一邊想逃跑,往邊上挪。
但這種意圖瞬間被原明鶴發覺。
原明鶴手稍用力,再度將齊柚壓到自己身上,麵色不變懶散散補充:“如果是夫妻那種,那我現在就是疼老婆,一樣的,還得一塊上個床。”
齊柚整個人撲到原明鶴懷中,側臉撞在原明鶴胸肌上,第一次意識到原明鶴還每天在鍛煉身體。
至於剛才那套理論……
仔細想想好像沒什麼問題?
齊柚懷疑自己漏了什麼。
兩人這會兒身體交疊著,齊柚原本就使不上力現在被壓著更加無法動彈,隻能認命趴在原明鶴胸膛,聽著胸腔傳來的沉沉心跳,以及說話時帶動的震動。
她無法掙脫乾脆享受。
眯了眯眼,準備睡一覺。
片刻後,耳邊傳來胸腔震動的聲音,她聽到原明鶴說:“而且,我等了這麼久,也該收點利息了。”
利息??
齊柚沒想明白。
自己思索這個問題的時間長嗎??哪裡長了?這才幾天。
像是看懂齊柚的疑惑,原明鶴接著說:“你不覺得你思考這些問題吊著我,很不像話嗎,我就像個備胎。”
齊柚:“……”
這麼誇張嗎!!
她被原明鶴說的有些迷茫,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有些壞,和那些平時在微博上被譴責的人沒什麼區彆,不過又覺得哪裡不太對。
她還想轉動腦筋思索一下。
原明鶴沒由來的撩撥她的後腰,齊柚整個人再度軟下來,酥麻順著後腰的某個神經點向彆處轉移,腿是酸的,胳膊也沒力氣,胸口還有些癢癢的。
齊柚覺得這招還真是神奇。
上回也是這樣!
自己腰上是有什麼開關嗎???
她內心覺得羞恥,身體更是有種說不上的感覺,各種紛雜混雜著湧上腦子,讓她頭腦暈乎乎的,忍不住想到古代的那些絕世武功。
她以前一直覺得古代武功是在開玩笑。
現在被原明鶴這麼一弄,突然能接受那些反科學的東西了。
耳邊朦朦朧朧的還傳來原明鶴的低沉嗓音:“所以我收點利息,這樣就能避免那種情況,你也不用有負罪感。”
“……”
齊柚心想:我好像就從來沒覺得負罪過。
原明鶴看齊柚不說話,趁機哄騙:“我說的是不是挺有道理?”
齊柚腦袋暈,不知道怎麼反駁,隨便應了聲:“大概是吧。”
空氣安靜兩秒。
周圍刮來一陣冬末的冷風,外邊似乎是開了什麼寒骨凜冽的花,清淺香味蔓延。
原明鶴眉眼舒展,聲音仿佛也帶著一股寒香,啞著聲音說:“乖。”
他好看的桃花眼在陽光和樹影的明滅交錯下勾著人,拇指勾著齊柚的發尾玩了會兒,目光注視齊柚頭頂的發璿兒。
齊柚被下午太陽曬得有些困,側著臉躺在原明鶴身上沒去看原明鶴。
半晌後,原明鶴收了手,緩緩地繼續說:“你現在可以過來,繼續交利息了。”
齊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