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掙了兩下都沒能起來,氣得直接說:“如今整個北方都在外族鐵騎之下,隻有幾個府由於有駐軍,才能幸免於難,可也不過是苦苦支撐罷了,聖上不去賞賜那些和外族做戰的將士,卻在這賞賜一幫奸佞小人,豈不是寒了天下將士的心。”
“慎言!”旁邊的人一把捂住他的嘴,小聲說:“老王,親家公,小聲點,你忘了秦相爺才剛剛因為直諫被送到閩南去了,那可是聖上的太傅,從小看著聖上長大的,都落到如此地步,你我不過一個禦史,你今日這話一到聖上耳朵,你覺得你的命還保得住,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也為自己的妻兒想想,也得為我閨女想想。”
“可是,我們身為禦史,向聖上進諫本就是職責所在。”王禦史梗著頭說。
“彆可是了,就算你進諫了,聖上會聽嗎?”
王禦史身子一僵,突然軟了下來,拿起剛才的酒杯,拚命的喝起酒來。
旁邊的人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他。
趙殷陪著愛妃參加完慶典,就帶著愛妃回到了寢宮。
進了寢宮,趙殷倒沒忙著讓愛妃寬衣解帶,而是斜倚在榻上,手輕敲著腿問:“可會什麼好玩的?”
李妃才剛剛封妃,正是想邀寵的時候,忙柔聲說:“臣妾會唱些小曲。”
“唱來給朕聽聽。”趙殷說道。
“是,”李妃就開始唱自己拿手的幾樣江南小曲。
“麗宇芳林對高閣
新裝豔質本傾城
映戶凝嬌乍不進
出帷含態笑相迎
……”
趙殷敲著腿的手一頓,突然問道:“是誰教你的這首曲子。”
李妃忙停住,小心的看了趙殷一眼,說:“這是臣妾以前在家中聽人唱過,就記了下來。可是有什麼不妥?”
“不妥,沒什麼不妥,很應景,你接著唱。”
“是。”
趙殷閉上眼,聽著李妃唱的曲子。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應景,真應景啊!
作者有話要說:
陳朝皇帝陳後主曾做一首《玉樹後/庭花》:
麗宇芳林對高閣,新裝豔質本傾城;
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
妖姬臉似花含露,玉樹流光照後/庭;
花開花落不長久,落紅滿地歸寂中!
這首詩被認為是亡國之音。
今天值班有些少,明天補上,麼麼噠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