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雷了?”林正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
慧兒從林正懷裡起來, 也有些疑惑的說:“大冬日的怎麼會打雷, 而且這聲聽著也有點不對。”
慧兒這麼一說,林正才察覺到,剛才動靜, 雖然響,好像確實和雷有點差距,更像是放炮, 就對慧兒說:“你先在屋裡,我出去瞅瞅。”
林正說完,就掀了簾子出去。
出來後, 林正就看到院中正在劈柴的趙矽也停了下來, 正站在院中往東望去, 林正走過去,問道:“趙叔,剛才怎麼了?”
趙矽也疑惑的很,說:“我剛才正在院子劈柴,就突然聽到城東有一聲巨大的聲響, 還有些煙, 彆的就不大清楚了,我剛開始還以為是地動了,如今仔細看看, 好像又不是。”
“城東, 響聲,有煙?”
林正摸著下巴想了想, 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將軍的一個親衛拿著將軍親寫的條子,從他那支了好大的一筆錢糧,當時他挺奇怪的,就多問了一句“要這麼錢糧乾什麼”,那親衛卻不肯說,隻說將軍讓送到城外東麵的山裡,既然是將軍的命令,林正就爽快的撥了錢糧,讓人送去了,如今想來,林正一怔。
那筆錢糧不會是將軍用來研製火藥的吧?
林正正想著,就聽到門外有敲門聲,林正忙應了一聲:“誰啊?”
就走過去,打開門一看,原來是幾個將士。
為首的將士倒是認識林正,忙抱拳說:“原來是主簿大人。”
“不知幾位有何事?”林正倒沒認出眼前的是誰,不過還是客氣的問道。
“是這樣的,剛才城東外麵的山裡有個小礦場不小心出現了炸裂,將軍怕城內的百姓恐慌,就讓我們挨家告知一下,同時提醒大家今日不要去城東外麵的山裡,以免發生危險。”將士說道。
“多謝各位提醒,本官知道了,大冷的天,各位進來喝個熱茶吧!”林正笑著說道。
將士聽了,忙擺擺手,說:“多謝大人厚愛,隻是現在我等公務在身,實在不方便。”
林正聽了說道:“正事要緊,既然這樣,我就不留各位了。”
幾位將士對林正拱拱手,就上馬走了,林正也關上門。
等出了林正家的巷子,幾個人就說起話來,其中一個人說道:“以前就聽說主簿大人性子溫和,人也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就是,而且自從主簿大人掌管後需後,錢糧發放也及時的很,不像當初胡主簿時,每次都要拖上一兩個月。”另一個也附和道。
“胡主簿那是拿著糧餉放印子錢,當然恨不得越拖久了越好。”
……
林正回到院中裡,把剛才幾個人說的告訴趙矽,趙矽聽了,知道沒事就接著劈柴了,林正也回屋子和慧兒接著收拾東西去了。
第二日,林正起了個大早,特地把慧兒昨天替他準備的都穿上,然後才拿著包袱從屋裡出來。
聽到林正開門聲,慧兒也從屋裡走出來,又拿了一個包袱,塞到林正手裡,說:“這是我早晨起來給你準備的點心,記得路上吃。”
林正摸著還熱乎的包袱,點點頭,說:“放心,我一定記得。”
說完,林正對慧兒擺擺手,說:“我走了,你快回去吧,小心早晨冷。”
“等你走了我就回去。”
慧兒還是堅持把林正送到門口,一直看著林正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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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林正無奈的從馬車裡坐起來,摸著自己被顛疼的腰,打開包袱,把包袱裡凡是厚一點的東西都鋪在馬車上,然後坐在上麵,歎了一口氣。
唉,他為什麼就沒想到多拿兩床厚被當墊子呢!
不同於原來和張鬆一起逃命時特地選的官道,如今周孟帶著大軍為了趕路,一般是哪條近走哪條,甚至為了避開外族,有時還特地繞開官道,所以這一路的顛簸,可想而知。
林正墊了不少衣裳,還是顛的要命,等到中午馬車一停,就忙不迭的從馬車上下來。
因為押送糧草,李都這次也跟來了,看著林正一下車就搖頭晃腦的,走過來笑著說:“怎麼了?”
林正伸展了一下四肢,抱怨道:“這馬車實在太癲了,我才隻做了半天,渾身就像散架似的。”
“馬車肯定是顛人的,要不你彆坐馬車了,跟著我騎馬。”李都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