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伸過頭一看, 就見上麵用錯金銘文寫著幾個字“甲兵之符, 左在君, 右在馮”。
不由笑著說:“這個每個虎符都有, 是為了表示這個虎符可以調動哪隻軍隊或者哪個地方的軍隊和能調動的人。”
“不是,我說的不是上麵那幾個大的字, 你看這裡,”慧兒一看林正誤會了,忙用手指著旁邊像花紋一樣的那個圖案, 說:“這個不是花紋, 是一個個小字排起來的。”
林正聽了一驚,忙拿過來,隻見那幾個錯金銘文的最外麵,確實有一圈凸起的紋路, 不過因為很細, 所以林正開始還以為是裝飾呢!
拿著虎符仔細看了看,林正發現那個花紋好像真不是連在一起的,而是一個個小點組成的, 隻不過實在太小了, 林正也弄不準到底是花紋的小點,還是一個個比小米粒還小的字,就轉頭問慧兒說:“這麼小, 你確定不是點而是字?”
“當然是字, 你看它還有撇捺呢!”慧兒指著其中一個小點說道。
林正詫異的看著慧兒,說:“你能看的清楚?”
慧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說:“也不是很清楚,就能看清楚最邊上兩個稍微大一點的,另外的看不清楚。”
林正這才發現慧兒的眼頭似乎比他好些,因為他看的就是一個個的點。
“這上麵寫的是什麼?”林正不由問道。
慧兒用手指著第一點,說:“這個是‘今’,第二個是‘日’,剩下的就看不清楚了。”
“今日?”林□□了一下。
慧兒點點頭說,然後轉頭看著林正問道:“虎符上還會記彆的嗎?”
林正撓撓頭,說:“沒聽說啊,虎符不就是用來調兵的嘛!”
兩人想了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慧兒不由感歎了一句:“要是能看清楚上麵的字就好了,這樣就知道到底寫了什麼。”
“看清?”林正突然一拍腦袋,直接從炕上下去,往外跑去。
“唉,你去哪?”慧兒也忙從炕上下來,跟著林正跑出去。
等慧兒跑出去,就看到林正搬了一個大木盆,正在從缸裡往木盆舀水,就問道:“你在乾嘛?”
林正轉過頭,看著慧兒,忙說:“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外麵冷。”
林正說完,就把盛了大半盆水的木盆搬到院子中一個太陽照不到比較陰冷的角落,然後拉著慧兒回到屋裡。
“你弄水乾嘛?”等坐到炕上,慧兒又問道。
“當然是弄冰啦,我剛才去水缸,還以為水缸中能有冰,可誰想到水缸中的冰都碎了,所以我才特地弄了個盆水,現在這麼坑,明天早晨肯定能凍好。”林正說道。
慧兒奇怪的說道:“你弄冰乾嘛?至於水缸裡的冰,那是爹爹特地敲碎的,就怕凍破了缸。”
林正心道我說這麼冷缸裡怎麼都是碎冰渣,連個大點的冰塊都沒有,說道:“咱們不是因為虎符上的字太小才看不清麼,隻要能放大些,不就能看清了嘛!”
“你打算用冰放大!”慧兒本就聰慧,一下子就猜出了林正的意圖。
“沒錯,我家慧兒就是聰明。”林正笑著讚揚道。
“誰是你家的,”慧兒美目撇了林正一眼,然後問道:“用冰真能使字放大?”
“當然,你要不信,我明天親自弄給你看。”林正本來想給慧兒說說放大鏡的原理的,可一想到裡麵涉及到光的折射,算了,還是直接弄給她看比較簡單。
“誰不信你了!”慧兒聽了,直接給林正一個粉錘。
林正嘿嘿笑了兩聲。
等到傍晚時,張鬆提著招牌晃悠悠的回來,林正不在的時候,三個人在家閒不住,就開始重操舊業了起來。
林正上前接過張鬆的招牌,突然發現招牌上不再是“神算”而是“代寫書信”,不由問道:“嶽父,您怎麼改招牌了?”
“徐州城那麼多熟人,爹爹怎麼好意思再算命騙人!”慧兒端著熱茶走過來,笑著說。
張鬆接過慧兒遞過來的茶,瞪了閨女一眼,咕囔道:“也不知道在女婿麵前給你爹留點麵子。”
慧兒聽了莞爾一笑,說:“反正女兒不說,過兩天他也反應過來了。”
“你呀!”張鬆用手指著閨女,不知道說什麼好。
等張鬆一杯熱茶下肚,慧兒就把虎符的事給張鬆說了,並把虎符拿出來,問道:“爹爹可知道這虎符上可還記了彆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