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突然死一般的寂靜, 薛徹和徐曾不敢置信的看著孟津, 怎麼都想不到, 他們一直期盼的事情, 最終是這麼一個結果。
良久, 徐曾突然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壺, 就開始猛的灌酒。
孟津看著徐曾, 仿佛也找到了發泄口, 直接對旁邊的親衛說:“去我營中搬我的酒來!”
“是,”親衛得令,很快抱來幾壇酒。
孟津提起一壇酒, 遞給薛徹,說:“咱兄弟如今也算同病相憐,老哥請你。”
薛徹心裡也正不是滋味,直接接過酒, 把酒的泥封一揭,仰頭灌了一口, 一抹嘴, 說:“痛快, 好兄弟!”
薛徹又給自己提了一壇,也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徐曾一壺酒很快喝完, 看到薛徹和孟津換了壇子, 直接對孟津勾勾手,說:“老孟, 給老弟也來一壇。”
說著把空的酒壺倒轉,打了個酒嗝,說:“沒酒了!”
“給,”孟津二話不說,腳一勾,手一提一丟,直接扔給徐曾一壇酒。
徐曾反手接住,接著喝了起來。
…………
“啪”
一個空酒壇被丟到地上,頓時摔了個粉碎。
正在借酒澆愁的孟津和薛徹聽到脆響抬起來,就看到徐曾呆呆的看著被自己摔碎的酒壇。
孟津和薛徹一愣,不由停了下來,孟津猶豫的叫了一聲:“徐老弟?”
徐曾轉過頭,茫然的看向孟津,突然一把抱住孟津,大哭道:“老哥,弟兄心裡苦啊!”
壞了,這家夥喝醉了,孟津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忙扶住徐曾,說:“徐老弟,你喝多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徐曾一把拍開孟津的手,大著舌頭說:“老子沒喝醉,誰說老子喝醉了的。”
孟津嘴角抽了抽,隻好說:“你沒喝醉,我扶你回去。”
“不回去,回去乾嘛,老子的戰功都沒了,還回去乾嘛!”徐曾含糊不清的說,隨即哭道:“老子在駐軍熬了這麼多年,終於熬到這點戰功,本以為可以封個爵位,可誰知,誰知就這麼雞飛蛋打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