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麼知道張舉人背後有人的?”慧兒坐在床上,一邊繡著林正的裡衣, 一邊輕聲問道。
林正躺在床上, 笑著說:“忘了你夫君是乾什麼的,是戶部尚書, 掌管天下田產、賦稅和戶籍, 張舉人背後的人想讓他出頭,自然得給他些好處, 而這好處,誘惑最大的無非就是權錢兩種, 權,張舉人還不是官, 最多也就口頭許諾些對他科舉有利的,隻是這口頭許諾雖然誘人,可張舉人也不是傻子, 所以要想打動他, 自然還得是財上, 我前幾日讓手下查了一下, 張舉人名下突然多了千百畝良田,你說,這不是禿頭的虱子明擺著麼!”
慧兒聽得手一頓, 不由說:“千畝良田,好大的手筆!”
“是啊, 我也是頭一次發現我居然這麼值錢,”林正打趣道:“要是哪天咱家裡缺錢了, 你可以把你夫君我賣了救救急。”
慧兒頓時笑道:“才舍不得呢,要是家裡實在沒錢,慧兒可以做繡活養活夫君,夫君不用擔心。”
“還是我媳婦疼我,”林正拉著慧兒的手,說:“彆做了,又不急著穿,陪我躺一會,好不容易因為有案子可以請假一天,正好歇歇。”
慧兒聽了,把衣裳放到旁邊針線籃裡,在林正旁邊躺下,說道:“大白天的,都躺在床上,也不怕外麵丫鬟婆媳笑話。”
“誰敢笑話,”林正摟著慧兒,聞著慧兒身上的體香,不由有些心猿意馬,小聲問道:“要不咱加個餐?”
慧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林正說什麼,頓時臉羞的通紅,用手錘了林正一下,不好意思的說:“大白天的,想什麼呢!”
“反正剛吃完午膳,正好有利於消化,”林正嘿嘿笑了一下,就去解慧兒衣裳。
慧兒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林正。
林正知道慧兒臉皮薄,既然沒反對就是默認了,頓時興致大起。一邊解還一邊偷偷親了兩口。
就在林正剛給慧兒脫完,又把自己扒了個精光時,屋外突然傳來管家砰砰的敲門聲,就聽管家著急的說:“老爺,老爺,宮裡來人了,讓您快點進宮一趟!”
“砰~”
一個靴子突然從屋裡破窗飛出來,緊接著,管家就聽到裡麵林正咬牙切齒的說:“宮裡那些大小舅媽是吃閒飯的嗎?他這個時候還有空!”
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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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進了宮,才發現原來周孟叫的不止是他,還有其他幾部尚書和朝中許多重臣。
刑部尚書看著林正一臉不虞,還以為林正因為之前陳家的事心裡不爽,就過來安慰道:“不過是些心思不正的人,何必為此壞了心情。”
林正心道我早把陳家的事忘的一乾二淨了,我隻是中午沒吃飽,啊不,沒吃上。
在心中為自己默哀三秒,林正轉頭問刑部尚書:“萬大人可知陛下叫我等來有什麼事?”
萬尚書搖搖頭,說:“我剛剛在刑部坐堂,也是接到內侍傳的口諭,才匆匆趕來,還以為林大人知道呢。”
兩人正說著,內侍的有些尖銳的聲音就在外麵想起,大殿眾人忙找自己的位置站好。
等行完禮起身後,就聽周孟坐在上首開門見山的說:“此次召眾位愛卿前來,是為了商談前些日子禮部提起的宗廟之事,不知各位愛卿有何看法?”
大殿之上頓時一陣沉默。這事關宗廟社稷,誰敢輕易開口。
周孟對大臣們的沉默也心知肚明,直接對下首左邊第一個吏部尚書問道:“文愛卿,你怎麼想?”
文尚書就是原來的文刺史文昌,因為當初誓死守城又精於吏治,開國後就被周孟調入了吏部,如今和林正一樣,也成了一部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