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媽媽使勁地想了想,這才想起來,姑娘剛才的話,不是隻跟阿蘿一個人說的。
因為姑娘叮囑這話的時候,分明看了她一眼,隻是她沒注意而已。
事到如今,鐘媽媽可以肯定,這個二姑娘,已經不是以前的二姑娘了!
從前的二姑娘張揚任性,哪像如今,能這麼安靜地坐著的?
“鐘媽媽,你要沒事,也下去吧!”
見鐘媽媽直直盯著自己發呆,婉儀怕她把自己當成了妖怪,隻好開口攆人。
等鐘媽媽走後,婉儀關起房門,進入到了空間裡。
昨晚上,她放了兩隻雞和兩截木頭在空間裡。
等她進去,發現那兩隻雞依偎在木頭旁,餓得已經奄奄一息的。
而木頭並沒有,在沙礫裡生根發芽。
婉儀發現,自己確實是想多了。
她出了空間,打開房門,放出了雞,扔出了木頭。
剛做完這一切,就見杜芙興衝衝地過來找她,身邊跟著叫夏荷的丫鬟,不見春雨。
杜芙親熱地牽著婉儀的左手,兩人坐在院子裡,講述著近一年來,伯府發生的事情。
其中當然少不了,她和她本是一母同胞,而今卻是嫡長子的哥哥,為婉儀求情的片段。
婉儀聽得很認真,因為以後要是能回伯府。伯府裡的那些人,都將是她為枉死的杜二姑娘,報仇的對象。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
人一無聊的時候,就感覺時間過得特彆漫長。
杜芙說得口乾舌燥的,隨即命夏荷奉茶。
阿蘿也為婉儀奉上茶來。
也不知夏荷是有意還是無意,撞了阿蘿一下。
此時,阿蘿正將茶交到婉儀手上。
被夏荷這麼一碰,阿蘿沒有拿穩,婉儀下意識地用右手去擋。
那杯冒著熱氣的茶水,就潑到了婉儀的右手上。
幸虧婉儀手上的紗布厚,她又解得及時,這才沒有燙到她。
但傷口上已經進了水。
阿蘿見此,忙忙拿出絲帕,輕輕地替婉儀,擦拭著傷口上的水珠。
她嘴裡道著歉,眼裡已經是淚意漣漣。
杜芙一見,便嗬斥起了阿蘿:“大膽賤婢!連個茶水都端不好!要是二妹的傷口進了水,是會廢了的!”
阿蘿一聽,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急急忙忙跪了下來。
就聽杜芙繼續道:“二妹,你彆怕!才進了點水,應該不要緊的。
等姐姐叫人把這毛手毛腳的賤婢,拖下去打死她,再給你換個好的,好不好?”
婉儀定定看著杜芙,直到杜芙心裡發毛,這才淡淡道:“我怎麼剛剛看到,是夏荷撞了阿蘿一下,阿蘿才失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