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阿蘿也得意起來:“姑娘在阿蘿眼裡,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兩人正說著話,就見春雨進來,沒好氣地說道:“二姑娘,大姑娘問您的佛經抄得怎麼樣了?”
婉儀掃了她一眼:“沒禮貌的賤婢!阿蘿!過去教教她伯府的規矩!”
見阿蘿走來,春雨嚇得立即就跪在了地上:“婢子給二姑娘請安,剛剛冒犯了二姑娘,還請二姑娘饒了婢子這一回吧?”
婉儀答非所問:“是杜芙讓你來的吧?”
“是,是大姑娘讓婢子來的。”春雨規矩應答著。
反正二姑娘是嫡女,直呼庶姐的名字,頂多得個刁蠻任性的名頭。
“她讓你來做什麼?”
“大姑娘說,讓婢子問問,二姑娘的經文抄得怎麼樣了?”
婉儀不屑地說道:“她愛抄讓她抄去,反正我可沒那份精力!”
春雨抬頭正要說什麼,就聽婉儀不耐煩地說道:“阿蘿,送客!”
春雨見此,也沒覺得奇怪,隻是行禮告退。
反正二姑娘就是這種脾性,想不到在莊子上磨礪了近一年,也沒收斂多少。
婉儀懶散地靠在椅子上,用那隻好手把玩著手裡的絲帕,說要聽阿蘿念書。
阿蘿隻好去拿過一本啟蒙書來。
一部《三字經》,阿蘿念得磕磕巴巴的,而且還有不少錯彆發音。
其中遇到實在蒙不出來的字,她隻好問婉儀。
婉儀在那裡不厭其煩地,為阿蘿糾正發音,麵上沒有半點不悅的神情。
可就這樣,小丫頭的小臉早已漲得通紅,聲音也是越念越小。
其實也不怪阿蘿,為奴為婢的人,誰會有時間學這些無用的東西?
等杜芙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對主仆。
阿蘿正無可奈何的時候,猛地看到杜芙,頓時跟遇到救星一樣,急忙起身站到了一邊,給杜芙見禮。
“你來了?”婉儀笑了笑,坐直了身子。
杜芙麵上浮現出幾分不悅,可又不好發作,隻是強撐著一副笑容:
“二妹,今日可好?”
“好,你來可有事情?”
阿蘿搬來椅子一把椅子,杜芙就在婉儀對麵坐了下來:“怎麼?沒事姐姐就不能來看你?”
“當然,”婉儀眨了眨眼:“我這裡是菜園子的門,誰都可以進?”
“你!”杜芙麵上變了幾變後,終於定格成憤怒:
“枉我在父親麵前替二妹求情,滿心期望能帶著二妹回去!想不到二妹如今還如此冥頑不化的!看來是我瞎了眼的。”
說著她起身喚夏荷:“夏荷!去收拾東西,我們明天早上就回伯府!”
夏荷彎彎嘴角:“那二姑娘呢?”
“哼!二姑娘如今不但不知悔改,還怨憤滿天,自然是繼續留在這裡靜養了。”說完這句,杜芙抬腳就走。
阿蘿急得不得了,想去求杜芙,卻被婉儀叫住了:“阿蘿!你乾什麼?”
望著杜芙遠去的背影,阿蘿急急道:“姑娘!您不回伯府了?”
婉儀反問她:“你很想回伯府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