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婉儀醒來,阿沐回頭笑了笑,隨即指了指狗,做出一個睡覺的動作。
見婉儀揉膝蓋,阿沐忙去打來熱水。
再次為婉儀敷了一遍膝蓋。
婉儀發現,她的膝蓋已經消了腫,不是那麼疼了。
她不禁讚許地看向阿沐:“你的醫術真棒!”
阿沐連忙擺擺手,神情突然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婉儀知道她,又想起她師父了,隻好沉默了起來。
她下到地上,又練習起了教導嬤嬤教過的規矩。
阿沐見此,忙去拿了一床蠶絲被,墊到了地上,給婉儀用。
第二天,婉儀再次精神煥發地,出現在了梨香院裡。
杜芙手裡的絲帕,緊緊地纏繞在指間,一張俏臉鼓了又鼓,最後還是咬著牙跟婉儀打招呼:
“二妹來了!”
“嗯!”婉儀眉開眼笑的。
杜芙悶氣無處發泄,隻好罵起了一旁的春雨:“你眼瞎了?趁著嬤嬤沒來,也不知道搬個杌子來,給我和二姑娘坐坐?”
婉儀撇撇嘴,推辭道:“姐姐想坐就坐吧,我就不要了。”
不一會兒,教導嬤嬤就來了,看到婉儀正在那裡練習走路,不禁滿意地笑了起來。
上午,老夫人又來看她們練習。
當聽聞,婉儀還是不如杜芙的時候,老夫人不禁動起怒來,斥道:
“身為堂堂伯府嫡女,竟還不如一個庶女!這傳出去,怎麼得了?”
婉儀看了老夫人一眼,又看了杜芙一眼,抿了抿嘴,卻沒做聲。
老夫人指著她又絮叨了幾句,這才離去。
等老夫人一走,封氏就來了,她帶著幸災樂禍的眼神,盯著婉儀笑。
婉儀氣一下子湧上來,她衝著教導嬤嬤道:“嬤嬤!我不習慣在練習的時候,被人圍觀!”
教導嬤嬤望向封氏,蹙了蹙眉,這才道:“這位夫人,如若沒有什麼事情,請不要站在這裡,打擾姑娘們的練習。”
封氏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等到下午的時候,杜芙就作起妖來。
婉儀正在矮凳上,練習行走的時候。
杜芙故意撞了她凳子一下,讓她跌了一跤,還把膝蓋蹭破了皮。
婉儀火起,直接給了杜芙一巴掌。
杜芙不甘心受辱,哭哭啼啼地質問婉儀,為什麼打人?
婉儀卻反問她:為什麼要害自己?
最後,兩人請教導嬤嬤指證。
誰知,那教導嬤嬤那個時候,正好沒注意到她們。
氣衝衝的婉儀,隻好告到了杜鵬輝那裡。
而杜芙不但不承認,還說:
“父親,求您不要責罰二妹,畢竟她也是因為,一時妒忌心作祟,這才冤枉芙兒的!”
“你撒謊!”婉儀雙手叉腰反駁起來。
杜鵬輝本來就對婉儀有怨氣,此時聽到杜芙所言,再看如同潑婦般的婉儀,那火氣就更大了。
他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扇了婉儀一巴掌:“你還敢狡辯!”
婉儀沒想到,杜鵬輝竟然如此地黑白不分。
那一瞬,婉儀想著自己在伯府的舉步維艱,想著自己平時的隱忍,就換來了這麼一巴掌。
她一時不忿,氣得直接衝出了伯府。
婉儀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神情落寞孤寂。
此時街道上的熱鬨,通通與她無關。
她不知自己將要去何處?哪裡又才是她真正的歸宿?
婉儀正傷心著。
突然,一輛馬車停在婉儀麵前,隨即伸出一隻手,就來拉婉儀。
婉儀不妨,被人拉進了馬車裡,並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