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晚上,她乾脆到牡丹院裡,偷出袁氏庫房的鑰匙。
隨即進到袁氏的庫房裡,搬了她一張床,兩座屏風,以及被套衣物若乾。
當年,杜二姑娘生母溫氏走的時候,是淨身出戶。
因為有杜二姑娘,是以連陪嫁莊子都沒帶走。
所以這庫房裡,也有溫氏的東西。
如今婉儀拿起來,頗有種光明正大的感覺。
方神醫給的藥膏很神奇,第二天早上,婉儀手上的疤痕,就已經淡化了不少。
婉儀覺得,以這種速度,要不了幾天,那疤痕就會,完全消失不見的。
下午,阿蘿進來拉著婉儀,說要去逛街:“姑娘,求求您帶婢子出去玩一趟,好不好?”
婉儀正從空間裡出來,疲勞不已,可看著小丫頭興致正濃,隻好跟著她一起往外走。
誰知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就被攔了下來:“伯爺有交代,大姑娘是不能離府的。”
婉儀罵道:“瞎了你的狗眼,誰是大姑娘?”
那婆子攔在那裡沒有動,隻是道:“姑娘,請彆為難老奴!”
“那可怎麼辦?”
見完不成任務,小丫頭都快急哭了。
婉儀見她如此,心下好奇,隻好把她拉到一邊,低聲問起來:“阿蘿,你告訴我,你帶我出去,是不是有事?”
小丫頭連忙點頭:“我娘昨天悄悄告訴我,說有人要見姑娘。怕姑娘又不願意見,特彆讓阿蘿想辦法把姑娘帶出府。姑娘,要不您還是一個人去見見吧?”
“既然如此,你先回秋華院,替我打好掩護就行了。”
婉儀和阿蘿一起回了秋華院。
婉儀隨即從空間裡,光明正大地走出了伯府。
阿蘿說那人約見麵的地點,在一家茶樓裡。
等婉儀獨自來到約定的雅間,就見一麵目溫和的中年婦人,已經等在了那裡。
看到婉儀進來,那婦人連忙出去看了看,隨即關上門,卻早已淚水漣漣,語不成句:
“儀兒?儀兒!”
婦人伸出手,卻不敢上前。
婉儀從記憶裡搜索出,眼前這位正是原主的下堂母溫氏。
“娘!”婉儀上前抱住了溫氏。
溫氏遲疑地抱住婉儀,隨即低聲痛哭了起來:
“儀兒,都是娘不好,還連累了你!娘對不起你!”
“娘!”婉儀的淚水,不知怎麼也是奪眶而出:
“娘,這幾年,您過的好不好?他對您好嗎?”
婉儀記得,溫氏被休回娘家後,隨即就做了一小商戶家的填房。
聽到女兒問,溫氏連忙點頭:“好!我過得很好,儀兒不要擔心我。
聽說前些日子你受了驚,可有沒有受傷?”
溫氏說著,拉著婉儀上下打量了起來。
隨即掏出一個符來:“這是我前幾天,專門到大福寺,求的平安符!你把她掛在身上,會保佑你的!”
婉儀連忙收了起來。
“要是被他們發現了,你就說是撿來的,扔了也行!”溫氏殷殷叮囑著。
“我兒瘦了,也長高了一點點。”
溫氏細細打量著婉儀,恨不得將女兒揉進自己骨子裡去。
“孩子,你要是在伯府裡過不下去了,就跟娘說,娘想辦法弄點錢,然後咱們娘倆遠走高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