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晚宣也跪下替杜芙求情:“祖母,大妹剛才是急糊塗了,才會如此的。正所謂愛之深責之切!見祖母受傷,大妹情急之下做出反常舉動,也是人之常情。再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孫兒求祖母,就原諒大妹這次吧?”
杜鵬輝也勸道:“母親!芙兒平時那麼依賴您,現在發生這種事情,她也不想的,依兒子看,這事情就算了吧!”
他隨即望向杜芙,一臉的嚴厲:“芙兒!你是伯府姑娘,當以溫順良善為主,以後再不可做出這等殘害生命之事!連小動物都不可,知道嗎?”
“是!芙兒知道了!”杜芙恭敬地給父親磕了個頭。
她來鬆鶴堂裡的時候,已經卸去頭上的孔雀開屏簪,換上了一支水綠玉釵。
此時的她眉眼低垂,眼圈微紅,抿著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種神情,任誰見了都會有幾分不忍。
老夫人頭偏向一邊沒做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封氏問老夫人:“母親、大嫂,還要送儀姐兒去庵裡嗎?”
婉儀默默拿出小本本,給封氏記上了重重的一筆。
聽到封氏提醒,老夫人回過神來:“送!怎麼不送?讓老二這次給庵裡,多捐些香油錢,讓儀姐兒明天早上就過去!”
“母親?”婉儀嘟著嘴,拉了拉袁氏的衣襟。
袁氏望向她,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儀姐兒放心,要什麼就打發人回伯府說,母親定會給你安排妥當的。”
這女人一定是皮癢,又欠狗咬了!婉儀在心裡嘀咕了一句。
她來到老夫人麵前,擠開杜芙,無視老夫人眼裡的怒火,直接道:
“祖母!您可不能再縱容杜芙了!要知道,她今天敢放一隻貓來絆倒您,明天就敢拿刀殺您!所以,您最好把杜芙也送到庵裡去,讓她多抄幾部佛經,淨化淨化心靈。”
老夫人怒目懟道:“你父親不是說這件事情,就算了嗎?”
“既然算了,那祖母還罰婉儀做什麼?再說您那命格要真跟婉儀犯衝,該是婉儀害您受傷才是,怎麼能變成杜芙害您受傷呢?
所以祖母,您要是婉儀親祖母,就得將婉儀和杜芙,一樣對待才是!要不然,婉儀真該懷疑,婉儀是不是伯府撿來的?”
婉儀說完,扭過頭去,不再看任何人。
她覺得,也要給老夫人安排個,空間驚梀遊才公平。
見婉儀如此神情,杜鵬輝心裡突然不忍起來,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勸道:
“母親,儀姐兒才回來不久,哪裡又去庵裡?依兒子看,就讓芙兒在家裡抄幾部佛經,給您祈祈福吧?反正此事,是由她的貓引起的。”
“也好!”老夫人點點頭,看向杜芙:“芙姐兒,你就在家裡的佛堂裡,抄幾部佛經,也解解你身上的罪孽吧?”
“是!”杜芙不甘心,可是又毫無辦法,隻好乖巧地應承了下來:“芙兒一定誠心懺悔!絕不辜負祖母和父親期望的。”
杜芙起身,目光灼灼看了婉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