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小廝忙低下頭,儘量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
婉儀並未膽怯,隻是一臉的委屈:“父親,您說您當初不愛我娘,可是為什麼要娶她?您當初娶了她,不但不對她負責,就連她的女兒,您也棄如敝屣!
父親,難道婉儀不是您親生的嗎?您難道不知道,沒娘的孩子就沒人疼嗎?父親,為什麼您就不能將杜芙跟婉儀一視同仁呢?畢竟杜芙還有生母和親兄在身邊!………”
“夠了!”杜鵬輝再也忍不住,將書案上的東西,都推到了地上。
婉儀暗暗撇撇嘴,在杜鵬輝的怒目中,淡定地離開了書房。
等婉儀走後,杜鵬輝這才想起,將婉儀叫來的原因。
可是婉儀已經走遠,杜鵬輝不好再將她叫回來,隻好在屋子裡亂轉了幾圈,這才覺得氣消了一點。
婉儀才出父親的院子,就見杜鵬光正站在路邊上。
“二叔,您在這裡做什麼?”
“啊……我?”杜鵬光摸摸頭,這才道:“儀姐兒,你遇到什麼難處了嗎?”
“沒有!”婉儀搖頭彎彎眉眼。
杜鵬輝見沒有彆人在場,這才湊近婉儀,壓低聲音問她:“儀姐兒,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來找二叔,隻要二叔辦得到,二叔一定會幫你的。”
“謝謝二叔,”婉儀笑得如同花兒一般燦爛:“我知道了,再說三叔常年在外應酬,關於鋪麵的買賣自然是比二叔多。而且要是有什麼事情,他不會看著我不管的。”
“這倒是。”杜鵬光點點頭。
他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本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裡真能幫到婉儀?
見婉儀不拆穿他,他不禁衝著婉儀,自嘲般地笑了笑。
“二叔,婉儀從未管理過任何人,這方麵,二叔比婉儀有經驗。以後在管理的事情上,還勞二叔幫我指點指點了。”
杜鵬光知道,這是婉儀給他找麵子,焉有不應之理?
兩人又閒話了幾句後,婉儀這才跟他告彆離去。
她剛回到秋華院裡,就看到老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親自來請她。
原來眼下菊花燦爛,各種各樣的菊花競相開放。
定安侯府姑娘,特意趁著這個時節,舉辦賞菊會。
她們給伯府也下了份帖子,邀請婉儀過去。
老夫人得到消息,高興得不得了。
等婉儀來到鬆鶴堂裡後,老夫人先是賞了她幾樣東西,隨即讓她到時,把杜芙也帶去。
老夫人一獻殷勤,婉儀就知道,她這個樣子準是有事。
現在見她如此說,隻好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見老夫人那裡擺晚飯,婉儀忙找借口出了鬆鶴堂。
晚飯後,婉儀正在院子裡,跟幾個丫鬟聊天,就見封氏來了,還帶著杜婉芬。
這是婉儀從莊子上回來後,封氏第二次登秋華院裡的門。
她一見就知道有事情。
果然寒暄幾句後,封氏就厚著臉皮笑意盈盈:“二姐兒,這定安侯府,你一個人去也是去,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