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芙皺了皺眉,隨即埋怨婉儀:“要你多管什麼閒事?讓那費詩莉像上輩子一樣,嫁不出去不好嗎?”
上輩子,費詩莉自從傷了手後,在婚姻大事上,一直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生生拖成了老姑娘,直到杜芙死時,她也沒能嫁出去。
當年,費二夫人還跟定安侯府鬨了好幾場,想讓定安侯府負責。
可秦世子夫人,寧願撕破了臉麵麵,彆說是個嫡長孫媳婦,就是個妾室的位置,都不給費詩莉留。
原因無他,長子秦明昊根本就看不中費詩莉。
偏偏秦世子夫人,最不願委屈的,就是這個從小懂事又孝順的長子。
當然,這些杜芙是不會告訴婉儀的。
見問不出前世關於費詩莉的事情來,婉儀隻好換了個問題:“那陳首輔家的,又是個什麼私密事情?”
杜芙友誼的小船翻了又翻,她再次不耐煩地瞪了婉儀一眼:“你問那麼多乾什麼?”
婉儀把頭一扭,不再搭理她。
杜芙又覺得過意不去,隻好耐著性子跟她服軟,隨即告訴了她,陳首輔家的事情。
還說直到陳首輔家被此事,連累得丟了官,他們家這才因禍得福,還了一個清白。可是那些流言在人們心裡,木已成舟。他們不但因為此事丟官棄爵,而且聲名狼藉。京城裡自然也沒有了他們,立足的地方。
婉儀聽得不禁,暗暗歎息了一回。
兩人剛回到伯府,老夫人已經打發人過來請了。
於是兩人回來簡單洗漱一番後,就又來到了鬆鶴堂裡。
彼時鬆鶴堂裡三房人馬,全部在此,連封氏也來了,個個皆麵色凝重。
原來,早有跟去的婆子,將在定安侯府的事情,告訴了老夫人。
一聽說婉儀得罪了南音侯府,老夫人就急得不得了。
原地轉了幾圈後,她就命人召集三房主母到此,一時口誤中就把封氏也叫來了。
老夫人的心情本就糟糕,見到封氏隻更加令她不爽,再見到婉儀,隻覺得愈發地目齜欲裂,直接就沉聲讓她跪下。
婉儀沒動,隻是道:“祖母,婉儀剛從定安侯府回來,不知又是什麼惹惱了祖母?”
老夫人沒有跟她繞彎子,指著她直接開門見山:“你!你說你為何,頂撞南音侯府二夫人?”
“因為人家嘲笑我母親,哦不,是我生母。“婉儀越說越委屈:”祖母!她還無視您和母親,婉儀氣不過,這才回了一句嘛!”
“人家是堂堂侯府二夫人,說你一個小孩子幾句怎麼啦?明明一樁好事,卻被你辦成了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