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朗卻答非所問:“咦?我剛剛見床上沒有人的?你說你?怎麼又突然出現在床上的?”他百思不得其解。
婉儀沒想到:他偷跑到她閨房就算了,居然還來掀了她的帳子。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你信不信,隻要我一叫嚷出來,你立刻就得當做采花賊,被他們亂棍打死的。”
“切?”秦明朗坐到了她床沿邊上,疑惑地問她:“喂,杜婉儀,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突然出現在床上的?”
婉儀半靠在床上,裹好了洗得有些發黃的被子,這才慢悠悠開了口:“我本來就在床上呀!”
她眼珠子一轉,隨即嗔怪起了秦明朗:“你突然跑進來,我還以為是賊呢?嚇得我……?”
躲到床下麵去了?
秦明朗正準備接過婉儀的下半句話,突然又害怕婉儀尷尬,隻好轉過話題:
“今天白天,我三妹怠慢了你,你不會生她的氣吧?”
婉儀白他一眼:“你偷偷摸摸地溜進來,就是為了這個?”
房間裡有些暗,秦明朗看不到婉儀的白眼,見她如此問,連忙點頭:
“你放心,我娘已經說了她的。三妹就是這樣的性子,仗著爹娘的寵愛,她簡直刁蠻任性得不像話了。”
說實話,這是秦明朗第一次在外人麵前,這樣點評自己的妹妹。
不過,他此時好像沒有一點負罪感似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秦明朗心裡,頓時有些疑惑不解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放下了這個念頭。
婉儀安慰似地開了口:“沒事,你三妹並沒為難我們,而且侯府眾人都很好,特彆是你祖母……和母親,我還要多謝她們,替我解了危呢!”
後半句,她說的是真心話。畢竟隻要定安侯府替南音侯府道了謝,就是在間接地打費二夫人的臉,兩家的關係自此有了縫隙是在所難免。為了伯府裡一個不受寵的嫡女,定安侯夫人和世子夫人,原本沒必要如此的。
秦明朗連連擺手:“這是應該的,你不必記在心上。”
說起費二夫人,他義憤填膺起來:“這個費二夫人真不是個東西!那費詩莉也不是個東西!……婉儀你放心,改明兒,要是讓我遇到她們,我一定替你好好教訓她們一頓,為你出氣。”
從前,雖然再不喜那費詩莉,但秦明朗卻是沒有哪次,像現在這麼厭惡她的。
他也說不出原因,隻是覺得此時,有一股濁氣堵在他心間,恨不得立即就去扇費詩莉幾耳光才好。
秦明朗這裡正煩躁著,就聽婉儀淡淡道:“這倒不用,她們那種人,還輪不到我為她們生氣。”
她邊說邊起身掀開被子下了床,點燃了一盞燭燈。
婉儀半披散著頭發,穿著一套雪白的中衣,在橘黃燭光的映襯下,更顯得肌膚如玉。
“喝杯茶吧?”
借著燭光的陰影,婉儀從空間裡拿出一壺花茶,給秦明朗倒了一杯茶:
“我親手做的茉莉花茶,希望你不要嫌棄。”
秦明朗接過茶,隨即就一飲而儘,隨即把空杯子遞給她:“正好口渴得不得了,再來一杯!”
“好。”
婉儀又去給他倒了一杯茶。
這次,秦明朗喝得就慢多了。
茶喝到一半,他抬頭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可比我府上的茶差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