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她望向費二夫人,無奈地搖頭:“我這兩個女兒,對人一向謙虛恭謹的,今日一定是睡迷糊過頭了?還請二夫人不要見怪。”
一見到婉儀,費詩莉眼睛裡就冒火,費二夫人用眼神提醒她,讓她稍安勿躁。
見袁氏這麼說,她正準備譏諷兩句,就見婉儀搖了搖袁氏的手,不高興地嘟囔:
“母親,不是女兒不給她們見禮,實在是昨天,她們欺人太甚了!”
費詩莉聞言,騰地就站了起來,柳眉倒豎,指著婉儀就嚷嚷起來:“杜婉儀,昨天到底是誰欺人太甚?”
婉儀撇嘴看向她:“昨天那麼多人在場,你眼瞎啊?”
費詩莉又羞又惱,直接揚起拳頭,就衝了過來。
婉儀高傲地揚著頭,毫不畏懼地逼視向她的眼睛。
一對上婉儀那冷厲的目光,費詩莉一下子就慫在了那裡。
袁氏佯裝無奈地看向費二夫人。
費二夫人見剛剛還扯高氣揚的女兒,眼神裡突然有了幾分慌亂。
她一邊暗恨女兒的不爭氣,一邊惱怒婉儀的囂張跋扈。
多年養成的,讓她維持住了麵上的表情。
此時隻是衝著袁氏輕笑出聲:“伯夫人,這就是貴府嫡姑娘的家教?”
不待袁氏說話,婉儀開了口:“費二夫人,你家家教真好,教得令女在彆人家的大堂上,不發一言,就直接動手打人?”
退回母親旁邊的費詩莉,一瞬間好似又活過來了,她氣急敗壞地反駁道:“杜婉儀!是你先出言不遜的!”
“切!”婉儀哼了一聲:“我隻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儀姐兒——!”眼見費二夫人終於維持不住麵上的尊榮,袁氏連忙出聲,不悅地打斷了婉儀的話,隨即拍了拍她的手:
“這可是堂堂侯府二夫人,家教見識都淵博得很,怎麼會跟你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
這費二夫人的家教見識,是不是都淵博到狗肚子裡去了?
連帶著教出的女兒,也這麼沒有規矩!
儀姐兒自從從莊子上回來後,雖然也是飛揚跋的。可大多數時候,總是一副溫馴有禮的樣子,尤其在外人麵前,從來就沒有這麼反常過的。
袁氏眼神冷了冷,不過望向費二夫人的時候,已經斂起了那份怨應,隻是無奈地笑了笑:
“還請費二夫人勿怪,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平時太嬌慣了她們,這才讓她們今天,在您麵前失了禮儀的。”
她又轉向費詩莉:“姐兒彆生氣,回頭看我怎麼教訓她?”
費詩莉不滿地哼了一聲,重新坐回了梨木椅上。
費二夫人本是費二老爺,逼著她來道謝的。
費二老爺一向愛惜自己的名聲,昨天知道實情後,當即就把費二夫人罵了一頓,並且責令她們今天一定要來道謝。
要知道,雖然定安侯府當時,是叮囑了眾人要保密的。可不保有幾個嘴碎的,說不定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了。
人家幫了你女兒,你卻連個感謝都要彆人代勞,這種事情,到底與女兒的名聲有損。
是以費二夫人本就不情不願的。
來了之後,本想借機再|羞|辱|她們一番,為女兒出出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