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邀請的是嫡女呀!”
婉儀白了杜芙一眼:難道忘了人家定安侯府姑娘,麵對庶姑娘時的反應?
再說人家門第擺在那裡,跟個伯府嫡女交往,就已經拉下了麵子,更何況隻是一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
杜芙猶豫起來,隻好把求救的目光望向老夫人,畢竟這要是再跟定安侯府一樣,那她還要不要臉了?
見杜芙完美無暇的麵龐上,此時蒙上一層愁雲,老夫人猶猶豫豫地開口:“就將錯就錯,讓芙兒去?”
婉儀立馬反對:“祖母,這怎麼能行?”
她又望向杜芙:“?杜芙,請你想清楚後果再說話!畢竟有些事情能改變,有些事情,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聽著婉儀的話,杜芙腦海裡就想起前世,那不堪的畫麵來。
一時間她手腳發冷,眼神發直,本就欺霜賽雪的麵龐,陡然間變了顏色
老夫人一見,忙去牽杜芙的手,杜芙一時忘了反應。
老夫人也被唬住了,直到看到杜芙眼神回轉來,這才稍覺心安。不禁一口啐向婉儀:“杜婉儀!你說話就說話,嚇唬你姐姐做什麼?”
婉儀眨了眨眼睛,很是無辜:“祖母,我好像沒說什麼重話呀?”
老夫人懶得跟她廢話,隻是把三個兒媳叫到麵前,詢問她們的想法。
袁氏就問:“當初在定安侯府,你們是怎麼跟人家介紹自己的?”
杜芙想了想:“我也沒說自己,是嫡姑娘還是庶姑娘,隻說自己叫杜芙。是人家陳家姑娘自己領會錯了。”
“那就讓芙姐兒去吧?”袁氏頗有一錘定音的氣勢。
焦氏立馬反駁:“大嫂,人家邀請的是嫡姑娘,您讓芙姐兒去,人家會怎麼想?”
封氏不屑地翻翻上眼皮子:“二嫂,瞧你這話說的?自古有哪個大家閨秀,想跟庶女做朋友?尤其還是比她門第低的?”
她又望向老夫人,露出討好的笑容:“可是人家邀請的是芙姐兒,芙姐兒又是庶女身份,不過這事也挺難辦的。你說讓儀姐兒去吧?可人家邀請的是芙姐兒;說讓芙姐兒去吧,可芙姐兒不是嫡女,這不是為難人嘛!”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焦氏直接朝她翻了個白眼。
封氏扭過頭去,懶得搭理她。
“母親,還是讓儀姐兒和芙姐兒同去吧?”袁氏想了個折中的法子。
“也好,暫時就那樣吧!你們先退下,明天再說吧!”老夫人頭疼地揮揮手。
眾人隻好告辭離去。
其實這事還真不能怪陳傲雪,主要是陳傲雪的母親,怕人家說堂堂首輔府,居然如此犯賤,跟個小小的伯府庶女交往?
可是人家又幫了自己大忙,不能不感謝人家。是以為了撐門麵,這才以陳傲雪的名義,把杜芙說成嫡女的。
隔天早上的朝堂上,就有禦史上奏說,用雞鴨消滅蝗蟲的法子,很好用,比專門雇傭人手撅其蟲卵,省時省力多了。
而且滅蝗養雞,可以一舉兩得。
皇帝很好奇:“這個法子是誰想出來的?”
禦史回:“是蔭寧伯府伯爺的嫡女,杜婉儀想出來的。”
杜鵬輝正規矩站在那裡,聞言幾乎一個趔趄,手裡的朝板幾乎落到了地上。
可等他剛回過神來,就聽陳首輔疑惑地問道:“伯府嫡女不是叫杜芙嗎?”
這些天,眼看著養女的肚子快瞞不住了。害怕東窗事發正焦頭爛額的他,不止一次聽說這杜芙的名字。大家可都說這個女孩子,是蔭寧伯府大房的嫡女。她們怎麼會弄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