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身份尷尬,是以不好坐伯府的馬車出行,正好溫老實過來,她們就上了這輛馬車。
“表姑娘,您不要緊吧?”待婉儀坐定,溫老實站在馬車旁邊,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婉儀搖頭笑笑:“不要緊,告訴舅舅,我很好,讓他不要擔心我。”
“那就好!”溫老實搖頭歎息了一聲。
等她們來到牛角街後,婉儀讓柳絮付車資,可溫老實說什麼也不要。
還說要等在這裡,好送她們回伯府。
婉儀卻推辭:“溫爺爺,您去忙吧,不要管我們。”
鋪子裡的生意,一如往常般冷清。
已經到了十月,北風早已呼嘯起來。
幸虧這間鋪子背風,還不算太冷。
婉儀剛到鋪子外麵,就見一個婦人帶著個小女孩,坐在門前的板凳上歇腳。
那婦人認出婉儀,忙起身問:“姑娘,你這裡有沒有治凍瘡的藥膏?”
婉儀這才發現,小女孩一雙手上,遍布凍瘡,有的已經破皮流水。
這才隻有十月,小女孩就這樣,要是進了數九寒天,這雙手豈不是要廢掉?
婦人見婉儀發愣,忙自己給自己解圍:“你要沒有藥就算了,反正二丫年年都這樣,每年都會拿幾副藥,卻都是沒有什麼用的。隻是想不到,今年比往年還嚴重些。”
婦人看著小女孩的一雙手,不禁落下淚來。
小女孩忙替她擦眼淚:“娘不哭,二丫不疼的。”
婦人眼淚卻是越擦越多,聲音也哽咽起來:“都怪娘沒用,請不起好大夫給二丫瞧瞧,也抓不起好藥……!”
不知為什麼,自從婉儀魂穿到這裡後,最是看不得這種母女情深的畫麵。
每次看到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她隻想哭,特彆地想哭一場。
見她們如此,婉儀什麼安慰話也沒說,隻是徑直進了鋪子裡。
她借口去庫房查看,進了空間。
空間裡,方神醫正在給藥草澆水。
阿沐在旁邊幫著除草。
等婉儀說明情況後,方神醫點頭答應,為婉儀調製一瓶凍瘡膏。
等配好膏子出了空間,那對母女還坐在外麵。
婉儀把膏子交給婦人:“這是我親手秘製的,你們試試吧?”
婦人聞言,連忙起身恭敬地接過,遲疑地問:“這得多少錢?”
婉儀搖頭:“先不急著給錢,要是這膏子有用,再給銀子不遲。”
小女孩忙怯生生地問:“老板,您這膏子到底多少銀子?”
婉儀想了想,直接五了兩根手指頭。
“五文錢呀?”二丫欣喜地嚷起來:“娘,這膏子隻要五文錢。”
婉儀隻好無奈地提醒:“是五十文錢。不過,我可以給你們優惠的。”
畢竟,這瓶藥膏用了不少的珍貴藥材,五十文才勉強回本。
“嗯?”母女倆茫然地看向婉儀。
婉儀不跟她們賣關子,直接道:“要是這有效,你們給二十文錢就行了。”
“真的?”母女倆聞言,喜得衝著婉儀連連作揖。
畢竟二十文錢雖然多,但是隻要女兒不再受苦,那婦人自是歡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