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儀搖搖頭哀歎幾聲,抬腳就走。
一旁的杜芙,忙上前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彆走。
婉儀沒有回頭,隻是不悅地打落了她的手,隨即直接往自家馬車旁走去。
杜芙見此,也隻好跟了上去。
馬車上,杜芙問婉儀:“二妹,你說此時哪裡來的蛇?”
婉儀正在喝茶,聞言抬頭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怎麼知道?”
說到這裡,她突然眼前一亮:“那條蛇肯定是被福郡王的誓言,從土裡激將出來的!”
“不可能!哪有這樣的事情?”杜芙撅著嘴,明顯不相信她的鬼話。
婉儀放下茶杯,白了她一眼:“那你說那蛇怎麼來的?”
“我怎麼知道?當時不是你站得離他最近嗎?難道你沒看到那蛇是怎麼來的?”
婉儀歪頭想了想:“我是站得離他近,可我也沒注意地上呀!等福郡王發完誓後,我突然感覺到腳邊上,有東西在蠕動。等我一低頭,就看到蛇了。哎呀我的娘呀!”
說到這裡,她拍了拍胸口,一臉的後怕:“當時沒把我魂嚇掉了。杜芙你知道嗎?自從前年,杜晚宣用蛇害我後,我就對這種東西敏感了。”
“活該!誰讓你讓福郡王發這樣的誓言了?”
聽婉儀提到杜晚宣,杜芙就湧起一種莫名地火氣。奚落了婉儀一句後,她就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婉儀見她不做聲,她也懶得說話了。
畢竟,她今天出了一趟門,可是白白損失了一條蛇呢!
晚上洗漱後,婉儀支走了幾個丫鬟,正準備到空間裡去,居然聽到了敲房門的聲音。
婉儀不高興地詢問:“誰呀?”
一個低低的男聲應到:“是我,田成安!”
咦?他怎麼溜到這裡來了?
婉儀隻好去打開房門。
就見到一身玄色衣衫的田成安,正站在那裡。
見婉儀開了房門,他幾步竄到裡麵,隨手就關了房門。
“你來做什麼?”
婉儀坐回桌子邊上,拿了一把繡花剪,撿起了布頭玩。
成安唇角帶了幾分冷笑:“你夫君來看你,你是不是應該請你夫君喝杯茶?”
婉儀回頭,就見一向帶著幾分討好麵容的成安,此時陰沉著臉,渾身散發著一種盛氣淩人的威壓,跟從前辨若兩人。
若不是從前,從杜芙的嘴裡知道他的前世,此時的婉儀,一定會被他這副樣子唬住的。
她將剪刀重重拍在桌子上,殺氣騰騰地瞪成安一眼:“福郡王請自重!不知福郡王深夜來訪,有何貴乾?”
成安愣了愣,隨即恢複剛才淩厲的神情:“哼!我做夫君的,深夜來看看我娘子,這又有何不可?再說剛剛才天黑不久呢!”
他說著,伸出手就想來摸婉儀的臉。
婉儀沒慣著他,直接推開他的手,閃電般地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
他白淨的臉上,瞬間就留下了幾個手指印。
婉儀無視他的怒火,隻是揉搓著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福郡王那邊臉上,還要來一下嗎?”
一抹狠戾的神色,爬上成安紅腫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