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慘敗著臉忍不住後退了幾句,指著婉儀罵道:“你、你、你有毛病!”
“這怎麼會是有毛病呢?”婉儀不悅地撇嘴,向前逼視了幾步:“這跟你們男人,喜歡小倌一個理呀!我隻不過,不喜歡男人那玩意兒而已。”
成安再次被婉儀的話震在原地,忘了反應:才十二三歲的女孩子,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還如此輕淡描寫。這和那風月場所裡的女子,又有何區彆?
難道這就是看著堂堂正正的伯府,所謂的家風?
他不知道,婉儀身體裡其實住著一個成人的靈魂。
自然就不知道,她怎麼能如此輕鬆說出這種話來。
見成安一副這樣的反應,婉儀突然變了臉。她站直身子,雙手叉腰怒目瞪向成安:
“喂!你這人才有毛病呢!我好心跟你分享了我的秘密!你不照辦就算了,還一幅如此樣子做什麼?”
她憤恨轉身,直接吩咐人:“送客!我再也不要見到,這種心口不一的人了!”
吩咐完後,婉儀直接回了自己房間裡,重重關上了房門,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眾丫鬟都隔得遠,沒人知道婉儀跟成安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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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以為她們吵架了,是以大家都是很小心翼翼地過來,請成安出去。
成安隻好不甘地出去了。
他等不及回去再安排,出了秋華院後,直接裝作閒聊的樣子,問一旁的婆子:
“你們二公子可是在府上?”
那婆子搖頭:“二公子每個月末才回來一次,平時是不在府上的。”
“那……他,他們二房跟二妹妹關係如何?”
婆子回:“咱們府上二房跟誰的關係都一般。二姑娘從不往二房去,二房的公子、姑娘也不往這邊來玩。”
那婆子是新來的,此時卻裝出一副熟稔的樣子。其實她並不清楚二姑娘,到底同不同二房交好?隻是聽說過老夫人和伯夫人,並不怎麼喜歡二房的事情。此時僅憑猜測而已。
成安見那婆子這樣說,暗地裡又重新疑惑起來:“昨晚到底是誰,劫走了他的手下?”
按說整個伯府,都沒有這樣的高手,何況這還是在一個不受寵的嫡女院子裡?
他揣著心事,無意在此久留,匆匆去與袁氏辭行後,就離開了伯府。
等成安走後,月娘借著回話的由頭,告訴婉儀:
“姑娘,奴婢看那福郡王……好似跟姑娘不是一路的人。”
婉儀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知道她想說什麼,卻又不敢直言。
畢竟她隻是一個下人而已。
婉儀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容:“這我知道呀,可是此事由祖母和母親做主,我能怎麼樣?”
“這倒是!”月娘哀歎一聲,突然回過神來,忙給婉儀道歉:“瞧奴婢這張嘴?……說了什麼,姑娘千萬彆往心裡去!船到橋頭自然直,往後該是什麼就是什麼,姑娘現在放寬心就是了。”
“嗯,”婉儀點點頭:“月娘姐姐,你去忙吧!”
月娘滿是同情地又看了婉儀一眼,這才出去了。
晚上,月娘讓阿蘿送進來一本書,說是尋來給婉儀解悶的。
婉儀好奇地打開用紙包著的書籍,見封麵寫著四個大字《靈羽奇緣》。
裡麵寫著一個叫靈羽的女孩子,因不滿父母包辦婚姻,離家出走的故事。
婉儀隻粗粗看了個大概,就驚得變了臉色:這月娘太大膽了!居然找了本**送給她。這要是被人發現了,月娘還不得被主子活活杖斃了!
阿蘿正在給婉儀撥亮燭火,見婉儀合上書本,變了臉色,不禁好奇地問道:“姑娘,怎麼啦?”
“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