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朗的幾個叔叔,正跪在門口迎接吊唁的客人。
秦明朗則和管家一起,迎接送往著客人,他目光深邃,麵色冷峻異常。
謝昭林也來了,他始終陪在秦明朗身邊,幫著他一起招待客人。
定安侯府一下子倒了三代人,尤其還是當成侯府未來繼承人,著重培養的秦明昊,任誰見了都惋惜不已。
要知道,秦明昊從小表現出來的聰明才智,可是遠遠超過了他父親,做人行事頗有一番祖父當年之風采。
待短暫閒下來後,謝昭林勸秦明朗:“明朗,你有沒有想過?你父親根本就沒有理由,派人追殺你們?
再說,以伯府的能力,他們彆說沒理由派人追殺你,再說他們伯府日漸式微,又怎麼會去豢養那些武功高強的武士?”
秦明朗一改剛才的冷靜,頹廢地坐在那裡,抱著頭喃喃自語起來:“都是我,都是我這個不孝子,害了祖父和大哥。……”
“明朗!”謝昭林拍拍秦明朗的肩:“我總覺得,秦大哥的事情就是個陰謀。這次不借著你的事情出手,下次就會借著彆人的事情出手。
你不要太自責,當下應該冷靜下來,暗暗查訪出凶手來,給秦大哥報仇才是。”
“嗯!”秦明朗點點頭,沉默不語起來。
謝昭林便靜**在他旁邊,陪著他沉默起來。
婉儀不忍再看這副悲劇,她來到靈堂裡,在空間裡給侯爺上了三炷香,這才離去。
由於此時沒有客人,眾人都在低頭燒紙。
是以並沒有人注意到,神龕裡多出來的三炷香。
一回到伯府,婉儀就去曲幽院裡找杜芙。
杜芙正在抄經書,是袁氏旁敲則擊,讓她給八姐兒抄的,還說明天早上就要燒給菩薩。
雖然內心裡是一百個不情願,可杜芙麵上不好反駁,還得裝作歡喜地接過來。
整整七篇經文!
杜芙覺得:自己得不眠不休地抄寫一晚上,才抄寫得完。
是以她連晚飯都是匆匆扒拉兩口,就放下了筷子,此時正抄得焦頭亂額的。
婉儀突然出現在她眼前,把她驚得手中的筆,啪地掉到了紙張上麵,不禁脫口而出:
“杜婉儀?你怎麼來了?”
婉儀撇撇嘴,看向桌案:“你好認真啊!這麼晚了,還不忘練字。”
杜芙沒理會婉儀的挖苦,隻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杜婉儀,你是怎麼進來的?為何沒人進來通報?”
難道曲幽院裡的人,見她落勢,竟然**到這種地步?連有人來了,也懶得通傳了?
好在婉儀很快就為她解惑:“你那麼大聲乾什麼?難道生怕彆人不知道,我是偷偷溜進來的?”
杜芙這才放低了音量:“二妹,你偷偷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婉儀不答,隻是拿起一張:“咦?抄經文呀!”她撇嘴望向杜芙:“為何不讓你的丫鬟幫你抄?”
杜芙朝她翻了個白眼:“我哪有二妹那麼好的命?配幾個會寫字的丫鬟給我?”
自己這兩個大丫鬟,實在是太笨了,平時任杜芙如何教,她們卻隻是會寫自己的名字而已。
再說她們本來就是丫鬟的命,時間長了,杜芙也沒興趣教了。
婉儀不說話,隻是把杜芙的兩個丫鬟,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