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芸芸眾生。
他是俞躍,獨一無二的俞躍。
他不必是oga,陸厭青也不必幻想他是oga。根本無需信息素的勾-引,俞躍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個笑容,就足以讓陸厭青心顫了。
望著俞躍酣睡的側顏,陸厭青眼神裡盈滿了濃濃的愛意。
他湊過去,垂下頭,輕輕在俞躍的後頸烙下一個滾燙的吻。
世人皆知,alha無法給beta一個標記。這是寫在教科書裡的金科玉律。
但是沒關係――
“――哥,你早已永久標記在我心裡了。”
……
原以為偷偷吻一吻後頸,就能緩解心尖上的饑渴,哪想到這完全是飲鴆止渴,光是親一次怎麼足夠?
陸厭青懷疑自己患上了皮膚饑渴症,而俞躍就是自己的解藥。
昨天天氣預報說有雨,他立刻“借題發揮”,即興表演了一場“怕雨的oga哭泣著尋求懷抱安慰”的好戲。(若陸慈有她兒子的一半演技,就不會每次客串電影都要被罵票房毒藥。)
俞躍關心則亂,一見他掉淚就慌了陣仗,瞬間把bo之防扔到腦後,立刻拉著他進臥室睡覺。
這是兩人第一次同床共枕,陸厭青本以為自己昨晚一定會興奮到睡不著,但沒想到被哥哥哄了幾句,他就墜入了夢境裡,幸虧今天早上他醒的早,才能有近距離欣賞哥哥睡顏的福利。
到了這時,他無比感謝自己的母親,要是沒有陸女士把他逐出家門,怎麼會有他現在的神仙日子?
陸厭青一隻手側撐起上身,垂頭望著俞躍的側臉。
他看著看著,又心癢起來。他先低下頭嗅嗅俞躍頭發的味道,又像小狗一樣在他的頸後拱了拱,嘴唇輕輕壓在那裡,然後才直起身子,兀自笑了起來。
就這麼看一會兒、親一會兒,再看一會兒、再親一會兒……很快,俞躍的後頸就多了一片小小的草莓。
睡夢中的俞躍不堪其擾,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撓了撓後頸。
陸厭青心虛地看著他後頸上的吻痕,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好在俞躍並沒有醒過來。
他隻是覺得有些癢,睡夢中蹭了蹭枕頭,迷迷糊糊翻過身,麵朝向陸厭青的方向。
――嗚嗚嗚,哥哥的睡顏怎麼這麼好看!!
他不想親哥哥的後頸了,他想親……
灼熱的視線遊弋在beta少年的額頭、鼻尖與嫣紅的唇瓣上。陸厭青要花費最大的自製力,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陸厭青就這樣傻傻看著哥哥的側臉,放任自己賴了很久的床,直到手機鬨鈴響過三遍,甚至把俞躍都吵醒了,他才立刻重新躺下,閉上眼,裝作一副也剛剛被叫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
下屆奧斯卡,他值得一個影帝提名。
“早啊……哥。”
“……”俞躍迷迷糊糊地從睡夢中醒來,他還有點懵,以為自己在做夢,他盯著陸厭青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昨晚下雨,青兒太害怕了,於是他讓弟弟和自己同睡。
奇怪,睡前他們明明隔開了楚漢界限,誰也不挨著誰,但一覺醒來,他怎麼滾到陸厭青懷裡去了!
他哪知道,其實是陸厭青一寸寸貼近,輕輕拽著他的睡衣把他誘入懷中的。
俞躍尷尬無比,他現在清醒過來,立刻意識到自己和一個oga睡在同一張床上,這件事有多麼不妥當!他看著近在咫尺的、一臉懵懂的弟弟,他仿佛觸電一般,猛地往後縮了一大段。
但他卻忘了估算他這小床的寬度,他往後一縮,差點就要滾到床下去了!!
要不是陸厭青眼疾手快的拉住他,他肯定要摔個四腳朝天、顏麵儘失了。
然而年紀比他們還大的老木床根本禁不起這樣的折騰,四條腿危險的晃了晃,然後……
“――砰!”
一聲巨響,床居然就這樣塌了!!!
“哥!”陸厭青嚇了一條,條件反射的拽起俞躍從床上跳到地上。
俞躍也條件反射地攬住他的脖子,兩人驚魂未定地回過頭,看著已經報廢的木床,隻見木床四條腿裡折了兩條,床板直接從中間攔腰折斷,突出的斷麵處木板腐朽,還帶著水跡,看來是受潮發黴導致的。
這絕非一日之功,平日裡俞躍睡它,也會吱嘎作響。昨晚兩人同寢,這床不堪重負,今早的打鬨成了壓垮床的最後一根稻草……
陸厭青:“……”
俞躍:“……”
好好的一張床,俞躍睡了這麼久都沒事,怎麼就趕得這麼巧,偏偏在他們同床共枕的第一天,就落得這樣的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