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
這個關頭,太宰治一時間都不想計較柴崎源生是從哪裡得知消息了,他隻好奇一件事情。
“……嘛,你對這份職業熱愛程度我已經稍微有些了解了,但是我還有一個問題。”
太宰治麵無表情地抓著自己頭發,微微歪頭看向柴崎源生,“這怎麼就變成我希望了?”
柴崎源生竟然還很驚訝:“欸,太宰先生你不是嗎?”
太宰治:“不是。”
不如說,你從是哪裡看出來他希望啊?
“可是……”
柴崎源生在前幾天剛剛得知自己未來職業是個看門,柴崎源生不至於感到失望,事實上他還覺得這份職業日常作息完全是他理想中日常生活模板。但最讓他感到驚訝還是太宰治對這份職業評價,能把普通看門工作吹成那樣,說不是真愛都沒人信。
他還以為太宰治會很樂意自己做這份工作。
於是柴崎源生想了想說,“太宰治你不是——”
這裡人來人往,柴崎源生聲音又沒有刻意壓低,太宰治敏感地察覺到周圍人腳步在某個瞬間十分統一地放慢了速度。
太宰治頓感不妙。
“……真愛……”
柴崎源生話斷斷續續沒能說完,就被太宰治拽住手臂拉進了就近空房間。
這兩人消失下一瞬間,原本安靜壓抑走廊忽然像是煮沸前開水,發出一點不安分躁動聲響。
太宰治和柴崎源生組合本身就引人注目,而且就算聽不清楚他們兩個具體在說些什麼,但光是那幾個關鍵詞就很引人遐想了。
比如說——
真愛?什麼真愛?殉情對象從不帶重複太宰先生終於有真愛了?
走廊上人紛紛對視,互相都從對麵人眼中看到了強烈八卦欲。
***
在辦公室被重重關上下一秒,柴崎源生才終於把那句話完整地說出口。
“可是,太宰先生你不是對這份職業特彆看好嗎?”柴崎源生覺得他結論非常有理有據,“因為你看,‘非常重要’‘獨一無二’……這些都是你說。”
末了,他下結論道,“所以說,太宰先生你對這個職業果然是真愛吧。”
柴崎源生心說他自己都沒你這麼敢說。
太宰治這回是真很費解了:“那你怎麼就那麼確定我形容職位是門衛呢?”
你就看看那幾個形容詞,哪個和看門搭邊了?
柴崎源生眨了一下眼睛,反而覺得他奇怪,“因為太宰先生你最開始說時候就是在說我職業。”
現在已知他職業是門衛,那不就可以等同起來了嗎?柴崎源生認為這個邏輯等式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太宰治:“……柴崎君,你果然是個人才。”
他最開始用這些形容詞就是為了不讓柴崎源生聯想到那方麵去,結果現在告訴他柴崎源生居然認真地把這玩意等同了,最重要是他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能反駁點。
要是換個人來,遇見這種腦回路清奇,太宰治多半就懶得解釋了,他本身也沒多在乎彆人對自己看法。
但是一想到在柴崎源生腦子裡,現在自己所謂真愛基本和看門等同,太宰治就覺得很有必要糾正一下這小孩腦子裡錯誤觀念。
他對殉情對象要求至少還限定在人這個物種呢,真愛總不能連個生物都不是吧?!
“……總而言之,你理解完全錯誤。”太宰治從未覺得自己耐性如此之好,但正要解釋時候,他忽然頓了頓。
柴崎源生也察覺到了這突來變故,他四周突然冒出顏色奇妙煙霧,一步一步地將他整個人淹沒,就和他來時一模一樣。
雖然很突然,但大概是早有預料,柴崎源生倒是接受良好,而且現在這房間裡隻有他和太宰治,也省去了和路人解釋麻煩。
就是太宰先生好像還有什麼話要和自己說樣子——
趁著煙霧把自己徹底淹沒前,柴崎源生抬頭看了一眼太宰治神色,然後緊接著,他上一秒剛冒出來遺憾情緒頓時煙消雲散。
隻剩下對未來自己同情。
——就太宰治那個表情,百分百是準備要搞點大新聞。
在他對麵,太宰治眯起細長眼角,忽然想道,其實誤會也是一個很有意思東西。
還能順便給終於回來柴崎源生一個“驚喜”。
於是正到嘴邊解釋在空氣中無聲地繞了一個彎,原本詞句拆分,完全變成了另一個樣子。
“真要說起來——”
煙霧散開,太宰治對上那雙茫然驚訝混雜鈷藍色眼睛,忽然彎唇一笑,聲音格外輕快。
“我真愛是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