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源生說:“如果下次見麵你已經叛逃了的話,我會當做沒看見你的。”
太宰治笑了,“你好像默認我們這之後都不會再見了。”
“不是事實嗎?”
太宰治已經想好要和森鷗外對著乾了,那麼不論結果如何,他幾乎是注定要離開港口mafia的。
並且會是以一種不怎麼體麵的方式。
“所以太宰先生你需要我給你提供一點躲追殺的經驗嗎?”
柴崎源生心說自己在這方麵還是挺專業的。
“這算告彆禮?”
“可以這麼算。”
這句話落下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太宰治也沒有離開,他們站在人潮中間,周圍的行人偶爾向他們投以怪異的目光,大概是覺得他們兩個擋了路。
柴崎源生沒說話,是因為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
其實有時候情緒真的是很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們可以上一秒還在說著無聊的玩笑,下一秒卻突然誰也不說話,也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不過柴崎源生也從來就沒搞懂過太宰治在想什麼。
太宰治說他什麼也意識不到的時候,他心裡其實也並不是什麼反應也沒有的。
柴崎源生也沒有他反應出來的那樣遲鈍。
他當時隻是在想,如果他說自己不知道,太宰治會打算怎麼辦?
是會向他解釋,還是用不上心的玩笑話又一次把話題岔開?
太宰治似乎總在等著他自己明白。
但到底是希望他明白什麼,這個人又從來不說。
柴崎源生垂下眼睛,指望他們兩個之間有誰先開口說話是件挺沒意思的事,他決定用“再見”來結束這場持續時間已經太久的對視。
“太宰先——”
“柴崎——”
他們兩個人在同一時間開口。
太宰治最先笑了,“誰先說?”
柴崎源生其實沒什麼可說的,他隻是想說聲再見,“你先說吧。”
“那我就說了,”太宰治聳了聳肩,“你說過你對港口mafia其實沒有歸屬感這樣的話吧。”
不隻是,更準確的是他對哪裡都沒有。
柴崎源生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柴崎君——”
如果對你來說其實待在哪裡都無所謂——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