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崎源生頓了頓,他接下來要說一堆惡心自己可能也惡心對方的話了,得提前做點心理準備。
“月見川小姐沒有愛過太宰治吧?”
月見川立刻冷笑一聲,“我看你是真的很想死了。”
“不如聽我說完怎麼樣?正是因為我愛過他,所以我也更恨他。”柴崎源生拚命回憶自己以前在報紙上偶爾瞥見的那些矯情傷感文字都是怎麼寫的,一邊麵上還是毫無波瀾的樣子,“沒有什麼能比愛轉化而來的恨更長久了,他背叛了港口Mafia,同時也背叛了我。月見川小姐,我曾經愛過他,所以我也更想他死。”
“或者用更理智一點的說法,”說到這裡,柴崎源生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背出那些文字對他來說還是太勉強了,“如果我不恨太宰治,港口Mafia為什麼又會留我到現在?”
月見川沒有說話,但柴崎源生知道她動搖了。
他補充道,“我來是想要情報沒錯,但如果月見川小姐你不介意的話,為什麼我們不能合作對付太宰治呢?正巧,我現在手裡就有一點關於他的情報。”
月見川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期間她示意周圍的人把槍放下。
“你是認真的?”
“如果不是認真的,”柴崎源生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走到這裡來呢?”
“我不可能那麼快相信你,”月見川最後說,“你需要給我一點誠意。”
成了。
“當然,”柴崎源生說,“您很快就會見到了。”
***
“我們應該是被人針對了。”
連續好幾天被人卡著點追殺,怎麼看都不像是巧合,織田作之助搖了搖頭,“這下有點麻煩了,對麵似乎非常了解我們的行動路線。”
“不隻哦。”太宰治麵前攤著一麵地圖,上麵用紅筆圈出了他們遭遇埋伏的地方,“何止是行動路線,簡直連我下一步打算去哪都預測得一清二楚呢。”
但雖然這麼說,但織田作之助發現太宰治看起來並不緊張,甚至神情相當愉快的樣子。
織田作之助想了想,“是你以前的仇人嗎?”
“仇人嗎,”太宰治摸了摸下巴,“要是那家夥是敵人的話確實會很有趣,不過不是哦,隻是以前的熟人而已,織田作你也認識。”
“熟人?”
“對啊,所以不用太擔心,”太宰治眯起眼睛,“我們就還是像以前一樣行動就可以了。”
“那些埋伏呢?”
“就當是茶餘飯後的娛樂活動好了,沒什麼大問題。隻是看起來是他們那邊占了優勢而已。”
太宰治說的話不會有錯,織田作之助也就沒有多問,但他還是對太宰治嘴裡的他也認識的熟人有些好奇。
太宰治看出他的疑惑,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一個非常了解我的人。”
“還是一個一邊利用我,一邊又不想我死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