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嚇走了一個似乎還有一個,柴崎源生感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下一秒極其自然地勾上了他的脖子,語氣熟稔,“你怎麼背著我和彆人混在一起?”
這句輕佻到有點惡心的話倒沒給柴崎源生帶來太多的心理陰影,反倒是他對麵的男人目光詭異地看了他們兩一眼,然後罵罵咧咧地離開了。看唇語,大概是在說那個勾住柴崎源生脖子的人實在是太重口味。
而等對方走後,柴崎源生感到對方立刻收回了手。
這個突然出現的青年自上而下地打量了柴崎源生一陣,語帶嫌棄:“真醜,你這是什麼品位?”
柴崎源生心說沒品位才好呢,他又不是來參加選秀的。再說了,“骸先生,恕我直言,你也沒好到哪裡去。”
六道骸穿著一身花裡胡哨的衣服,顏色搭配極其詭異,兼具了流行樂隊和鄉土風味。有一說一,六道骸的衣服品位絕對不差,一般說來,這種災難性的搭配應該不會出現在對方身上才對。顯然,為了借用這個品味詭異的家夥的身份,六道骸也付出了很多。
比如說摧殘自己的審美。
果然聽見這句話後,六道骸也不開口了。
他們現在半斤八兩,委實沒必要互相傷害。
柴崎源生忽然意識到剛才那個人嘴裡說的重口味可能指的不隻是一個人。
“所以,”六道骸皺了皺眉,“你來這裡乾嘛?”
進入正題,柴崎源生也不拖遝,把雲雀恭彌那邊的事大致說了一遍,最後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反正你們兩個都是一個家族的,那批試劑的歸屬權完全是你們的家族內務,我想我還是不要繼續參與了比較好。”
簡單概括一下就是,他要跑路了。
如果雲雀恭彌和六道骸都想要那批試劑,他們兩分不分勝負是一回事,但這批試劑是彆想落到彆人的手裡了。
“不行,”六道骸輕描淡寫地拒絕了他的要求,“我需要你幫忙,你想違約嗎?”
柴崎源生神情不變,完全沒把六道骸的這句話放在心上,“你忘了嗎,我本來就隻是因為太無聊才出來的,那種約定就算作廢了也沒什麼影響。”
“是嗎?可你之前確實幫了我的忙吧,要是讓那個家夥知道你幫我阻止他拿到藥劑,”六道骸似笑非笑,“你覺得你的前上司會不會來找你算賬?哦對了,你在他那裡的爛賬很多,想來也不介意再多一項了。”
這種明目張膽的威脅……柴崎源生抬眼望向六道骸,對方甚至還朝他笑了一下,當然全是挑釁的意味。
“好吧,”柴崎源生說,“我會繼續幫忙的。”
既然這麼放心他,柴崎源生心平氣和地想,那就不要怪他到時候賣隊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