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道:“這麼多人的代價,已經足夠沉重了。”“我知道,可是……好吧,到時候再說。”韋斯萊先生坐立不安地道。“爸爸,你和教授在說什麼?”羅恩忍不住問道。韋斯萊夫人喝道:“大人說話,小孩子彆插嘴!”她也猜到了夏然準備在下一次會議時提出什麼觀點,這種事小孩子的確最好彆摻和其中。夏然忽皺眉道:“我想知道的是,攝魂怪集體暴動了,入侵魁地奇世界杯營地,為什麼這上麵沒有一丁點關於阿茲卡班監獄的新聞?難道那些囚徒就這樣安分?這對他們來說可是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我看看。”韋斯萊先生道,攤開報紙翻了一遍,搖搖頭,“沒有,除了在講攝魂怪暴動的新聞時順帶提了一嘴阿茲卡班監獄以外,就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提到阿茲卡班監獄了。”查理神色凝重,說道:“就像夏然所說的那樣,監獄裡的那些犯人、黑巫師們,會忽略掉離開了監獄的攝魂怪,而不做任何多餘的舉動嗎?比如……越獄!”“看來福吉又下令《預言家日報》隱瞞了相關消息了。”夏然揉了揉額頭說道。“糊塗!”韋斯萊先生重重一拍,嚇了幾個孩子一跳,“這種事怎麼能夠隱瞞不報?那些都是窮凶極惡的罪犯,雙手沾滿血腥的黑巫師啊!福吉他腦子進水了嗎?”他顯得氣憤不已。“為了儘量降低攝魂怪事件的危害性,看來福吉已經是不擇手段了,即便就在他治下發生的事情,都會當做沒有發生過一般。”夏然冷笑道,“黑巫師們跑了出來,重新聚集到神秘人麾下,魔法界中勢必人人自危,福吉因為自己幾個月來的愚蠢行為,就不得不下台了,他肯定不會容許這種事情發生!”“可黑巫師會殺害無辜者的啊?!”哈利難以置信地問。“你覺得福吉會在乎嗎?”比爾冷冷道,“他在乎的永遠隻有手中的權力,隻要能夠保證自己魔法部部長的職位,我覺得他可能連投靠神秘人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他瘋了嗎?”赫敏道。夏然寒聲道:“是的,赫敏,你沒說錯,為了手上的權力,福吉已經瘋了!”“不行!”韋斯萊先生驀然道,“我必須得回去辦公室一趟,確認阿茲卡班的情況,希望沒有什麼……唉。”說著就是一歎。“亞瑟,可是你還在休假中啊。”韋斯萊夫人略微一驚,道,“而且這件事和你們部門也沒有什麼關係,是傲羅和神奇動物司的任務,沒有你,他們也能處理好的,對不對?”“我必須回去,莫麗。”韋斯萊先生說道,“這種時候最好回歸崗位上,我相信鄧布利多在這裡亦會同意我的決定。好了,我先上樓換了我的長袍就走。”“吃一點東西再走吧,你肚子肯定餓了。”韋斯萊夫人說道,“自從神秘人失勢那天起,你就再沒有加過班了。”“我等會邊走邊吃。”韋斯萊先生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韋斯萊夫人擔憂地看了一眼丈夫的背影,收回視線,說道:“夏然,還有孩子們,吃點東西吧,彆餓壞了。”端了幾個雞蛋和香腸上來,還每人都有一杯牛奶。夏然用過了早餐之後,正好韋斯萊先生下樓準備離開陋居,他們倆一起出去。“注意一些,韋斯萊先生,彆太暴露你的立場,即便福吉可能早就有所猜測了。”夏然說道。“嗯,我會先問一問金斯萊、唐克斯他們的。”韋斯萊先生點點頭道,啪的一聲,幻影移形走了。夏然跟著幻影顯形回到了自己的弗雷蒙莊園。“福吉……嗬……”夏然冷冷一笑。******後麵幾天,攝魂怪襲擊事件開始迅速降溫了,至於阿茲卡班監獄的情況,更是沒有任何人提起過,《預言家日報》上都隻字未提。這明顯不正常,在那麼重大的場合發生了如此惡劣的事件,而且連帶效果亦極其嚴重,結果就隻刊載了兩天報紙就沒下文了?!明眼人都知道這背後是誰在操縱,除了魔法部的部長康奈利·福吉,誰還能如此向《預言家日報》施壓?但報紙上沒有報道,不代表私底下就沒有什麼消息流傳了。阿茲卡班監獄的情況,終究還是在小範圍內流傳開來,並極速擴散,最後差不多整個魔法界都知道了,為此魔法界人心惶惶,對角巷、霍格莫德村等交易場所,都一下子冷清了下來,人們就算有需求,亦匆匆而來,買好了所需要的物品就很快離去。傳聞阿茲卡班監獄逃出了幾十個黑巫師!越來越多人開始相信鄧布利多的言論了,雖說現在《預言家日報》上仍舊持續地在抹黑鄧布利多,可事實究竟如何,現已發生了這麼大的惡劣事件,魔法部卻連一丁點應對措施和辦法都拿不出來,隻知道抹黑鄧布利多,甩鍋鄧布利多,幾乎所有人都對魔法部失望透頂了。不過鄧布利多的聲音也無法讓魔法界的人們聽到,畢竟報紙被魔法部給控製了,幸好還有一家《唱唱反調》,公然站出來支持鄧布利多,並報道阿茲卡班越獄事件和攝魂怪襲擊世界杯營地事件,這似乎令福吉很是惱火,嚴令取締《唱唱反調》,不允許這家報社繼續開辦下去了。可這種時候願意購買《唱唱反調》的巫師非常多,幾乎全英倫魔法界的巫師都訂購了《唱唱反調》,據說《唱唱反調》的主編洛夫古德先生還感到麻煩,因為他們報紙上麵用來講述騷擾氓和一些其他不知是否存在的生物的版麵就不可避免地減少了。“是的,我承認很煩惱。”洛夫古德先生這樣對夏然說,“但某種程度而言,確實是一件好事,不是嗎?畢竟銷量翻了好幾倍。”這是位於陋居,夏然接到邀請過來做客,並順便接受《唱唱反調》雜誌的專訪。“你好,洛夫古德先生。”夏然同一個白頭發巫師握了握手。他是《唱唱反調》雜誌的主編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他顯得有點對眼兒,棉花糖一般的白頭發蓬在肩頭,帽子上的穗子直垂到鼻子前麵,身上穿著一件蛋黃色的長袍,顏色耀眼刺目,他脖子上掛著一根金鏈子,上麵閃著一個古怪的符號,很像一隻三角形的眼睛。夏然知道那是什麼,死亡聖器的標誌,其中的複活石就在他手裡,而且他還知道老魔杖和隱形衣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