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值班的,依舊是上次蘇然被蛇咬了的那個護士。
“夏營長,這又是怎麼了?”這護士原本還笑嘻嘻的,但看到眼前景象的時候,顯然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深更半夜的,這是發生了什麼?
蘇然被夏城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綠色的軍大衣已經滲出了很多的血跡。那把剪刀上生滿了鐵鏽。
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啊!才能將這樣鈍的利器插入她的肉裡去。她現在一定很疼吧?一定很害怕吧?
夏城望著那護士命令道:“快救她。”
“夏營長,這個需要手術,我做不了啊!”護士說話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那誰能做的了,叫誰來!”
夏城提高了聲音,那充滿著冰冷的聲音貫徹整個房間,夾雜著寒風的呼嘯,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那護士嚇了一個抖擻,連忙跑到辦公桌前,拿起了電話,給醫生打了電話。
醫生在接到電話之後,聽說是夏城的老婆,一刻也不敢耽擱,急匆匆的就開車回到了部隊。
那生鏽的剪刀是穿透了軍大衣刺進肉裡去的,醫生必須得了解一下蘇然的傷勢,然而,掀動軍大衣的時候,肯定會牽動傷口的。
醫生大致看了一下,這個位置距離心臟的部位還是有些距離的。醫生拿了鋒利的剪刀將那軍大衣剪爛之後,整個傷口裸露在外,肉皮外翻,還有血液在傷口處溢出來。
夏城倒抽一口涼氣,凝望著蘇然,眉頭緊蹙,眸子裡儘是擔憂。
醫生準備好了所有的一切,為蘇然打了急診注射針,然後對著夏城說道:“夏營長,過來抱住她,我要把剪刀拔出來。”
蘇然此刻看起來已經很虛弱了,臉色蒼白,憔悴不堪,就連嘴唇都開始有些禁不住的顫抖起來。
夏城眉頭緊蹙,不明白為什麼拔剪刀還要抱住蘇然呢?不是要動手術嗎?但夏城還是聽話的走過去,將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儘量撇開她的傷口。
卻見醫生望著蘇然,眉頭緊蹙,一臉嚴肅的問道:“這剪刀生鏽太厲害了,必須要儘快的處理,得了破傷風就麻煩了。現在這裡沒有麻藥了,但我需要儘快給你手術,能承受的住嗎?”
這裡離城區的醫院比較遠,開車也要將近一個小時。再加上蘇然現在失血過多,明顯已經快要接近休克,
在耽誤下去的話,誰也無法預料。
夏城在聽到醫生的話之後,才明白他為什麼要讓自己抱著蘇然了。心中一惱,赤道:“怎麼會沒有麻藥了呢?”
他是一個軍人,是一個男人,在受傷的處理傷口的時候,都有種難以忍受的疼痛,更彆說蘇然隻是一個女人。
一個隻有十八歲的女孩子啊!這讓她怎麼承受的住呢?
醫生顯然也很無奈:“前幾天麻藥就暫缺了,咱們這一直弄不到。”
“醫生,我可以的。”蘇然虛弱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夏城還想要繼續說的話。她現在有一種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覺。
醫生看到蘇然如此勇敢,便決定儘快手術,所有的手
術刀都在剛才準備好了,隻等著蘇然的這句話了。
在醫生將刀子取出的時候,蘇然凝聚精力,用儘了全身最後一絲力氣,將靈力凝聚在自己的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