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她一個條件
夏城說得對,她是花界之神,她有需要擔負的責任,所以,她還不能就這麼消極墮落下去。
辛白看著自己的傷口,冷笑了一聲。
其實,藍印是傷不了他的,反倒是因為藍印刺了他一劍之後,藍印之毒完全消除了。
隻是他現在剛剛蘇醒,還有一些虛弱。
耳畔是大夫的聲音:“魔王,你身體無礙,多休息日子就好了,請保重身體,魔界各方勢力可都在盯著。”
聽著大夫的話,辛白歎了口氣,然後道:“我知道了。”
其實魔界怎麼樣,對於辛白來說,毫無意義了。
他現在,心如死灰,即使是身居高位又能夠怎麼樣呢?他原本就是一棵長在魔界的樹而已。
想著自己前段時間還妄想著逃離魔界,辛白就覺得難受地不行。
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真的是太過於天真了。
辛白推開房門,一眼就看到了在他的院子裡麵澆水的蘇然,蘇然在那裡種下了一顆種子,都不知道澆了多少遍水了,但是那一顆種子就是不給她麵子,怎麼也都不肯生長。
“在魔界,真的能夠種出樹來嗎?”辛白詢問道。
他是一棵魔界之樹,可是魔界現在這樣的環境,他這一棵樹也都是不確定能不能夠長得出樹來的。
畢竟,這裡的環境著實是很惡劣。
蘇然抬頭盯著他看了一眼,就不再看他,而是盯著地上剛剛澆濕潤的泥土。
她道:“你沒事兒呀,我還以為,你死了。”
“我死了,不就如你願了嗎?我想你應該是希望我死掉的,是不是?”
蘇然毅然沒有看辛白,她道:“你死不死,
無所謂了。”
她歎了口氣,就不再說話,低頭看著地上的泥土。
什麼叫他死不死無所謂了,就因為夏城的命無力回天了,所以,她就這麼心如死灰了嗎?
仔細想來,辛白還真的是覺得,他和蘇然真的都是可憐人。
他是一棵被命運玩弄的樹,而蘇然是一個被命運玩弄的人。
辛白盯著她看了會兒,然後迅速地跑到了她的麵前,他學著她的樣子,在她的對麵蹲下身,然後盯著她看著道:“蘇然,我知道夏城的事情你恨我,這樣吧,你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我都滿足你,怎麼樣?”
這是他補償的方式,似乎是現在唯一的補償方式了。
聽著他的詢問,蘇然問他:“我想要離開魔界,可以嗎?”
她這話出口之後,剛剛都還信誓旦旦讓她提
要求的辛白卻是突然就頓住了,辛白看著她,許久沒有說話。
蘇然問:“你不是說,什麼要求都可以嗎?為何不說話了呢?”
“可是你要知道,離開魔界並不容易,你是知道的,我要不是為了離開魔界,也不會挾持夏城,我…”
說著說著又說到了蘇然的傷心事兒了,話說到了這裡之後,辛白閉上了嘴巴。
蘇然並沒有因為他的言語而衝著他發飆,而是安靜地蹲在地上,看著那潤濕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