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他回答,轉身就走了,花出去了兩百多萬,就回了五十萬,還是好不爽。
而且若是其他時候得到這五十萬靈石,她肯定興奮的轉圈圈,但是在今天的巨額支出麵前,獲得五十萬的快樂丁點兒也沒感受到。
衛臨同情地看向夜初辰,安慰道:“彆介意,她今天心情不好。”
看著走遠的二人,夜初辰臉色很難看,他想要派人跟蹤,想到那枚詭秘的契約,終是不敢輕舉妄動。
三年前,她還需要喚出符文捏了捏才能懲罰他,剛才她可是什麼都沒做,心念一動他就受到了警告。
二人回到冬滅峰,張真人也不含糊,第二天就開始重鑄,將斷劍對接好放在鍛造台上,從一個裝飾精美的盒子裡取出一根幽藍晶絲拉直了放在莫離劍上,指尖突然冒出一簇明紅色的火焰,摁住天河發晶一抹,天河發晶就融入了莫離劍中。
衛臨目不轉睛盯著他的動作,隨著一根根天河發晶的融入,斷口處被重新連接起來,一束天河發晶是一百根,五百根天河發晶幾乎鋪滿了劍身,他點點頭,張真人雖然小貪了點,鑄劍功夫卻是有一套,先用天河發晶滿鋪長劍,再進行熔鑄,不說其他,單是韌度就比之前好上太多。
雲梨則是盯著他指尖的火焰,這個就是金丹期修士的丹火吧,跟普通的火靈術不同,丹火的狀態更加穩定,溫度也更高,隨著老者的動作,似乎還有細微的變化,隨著劍身各處的不同他的丹火也相應有細微的調整。
當最後一根天河發晶被融入劍身,張真人已經麵色蒼白,氣息淩亂了,長時間運用丹火,還需如此精準控製,對張真人的消耗也不小。
他歇了一會兒,對衛臨道:“先把它收起來吧,這劍畢竟還是凡俗銅鐵,不能與其他的材料一起熔煉,先把其他材料熔煉好,再慢慢熔入劍中,凡俗武器重鑄為法器,講究的就是一個循序漸進,急不得。”
接下來,雲梨二人也不回小院了,在煉器房裡紮了個根,天天巴巴守著熔煉爐,張真人又好笑又無語,佯怒道:“怎麼地,還怕老夫吞了你們這點材料不成?”
雲梨笑眯眯回答:“哪能呐,我們這不是激動麼。”
其他的都無所謂,萬一有人進來拿走了羽毛怎麼辦,他們還不得哭死,再者,若是這羽毛煉著煉著就整點異象什麼的可怎麼好,還是得看著才放心。
一個月過去了,寒晶石髓等材料已經先後熔入了莫離劍中,羽毛還是那副樣子,絲毫沒有被熔化的跡象;三個月過去了,又一批材料熔入劍身,羽毛依舊沒有變化;
半年過去了,其他材料都熔煆完成,莫離劍也成功進階玄階法器,就等著熔入羽毛,淬火便可大功告成了,但是那根羽毛還是死活沒有熔煉掉。
張真人擰著眉瞧了瞧,再次調大了爐火,雲梨小心地覷了眼他的神色,試探地問道:“真人,這個要多久才能煉化啊?”
他沉吟一番,道:“這恐怕是凶禽大妖的翎羽,怕是還得要段時日才能徹底煉化。”
頓了頓,又問:“這羽毛你們是哪裡得來的?”
衛臨插話:“湖底撿的。”
他點點頭,感歎道:“看來你們機緣深厚,這翎羽少說也得是七階大妖的,甚至八階、九階也有可能!這樣,你們看著熔鑄爐,我回葉家去查查。”
張真人這一走便是一月。
夜色沉沉,除了雲林二人,這一層一個人也沒有,不僅這一層,上麵兩層除了幾個留守的劍童,也沒有什麼人。
馬上就是新年了,據說這是葉家百年一次的家宴,一眾煉器師都回去參與宴席,張真人自從一月前去了葉家就沒再回來,估計是打算在新年之後再回來。
雲梨湊近了燒得通紅的熔煉爐,觀察良久,扭頭問道:“你說這翎羽是什麼妖獸的?真的是八九階大妖的麼?”
“不是。”衛臨放下手中的煉器書籍,揉了揉眉心,就憑著他挖了整整三天,都沒挖到底,便可知這翎羽絕不是什麼八九階妖獸的翎羽。
這叫什麼事,明知道是好東西,卻沒法子煉化。
雲梨薅了薅頭發,心裡有點焦躁:“我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有種感覺,張真人他煉化不了。”
她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又湊近了幾分,“整整七個月,沒有絲毫煉化的跡象,是火不行嗎?還是方法不......哎呀呀!我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