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先前因為那些所謂的尋秘寶修士,四派損失慘重,朝夕相處的同門慘死,有些甚至屍骨無存,想起來,眾人都蹭蹭直冒火,發誓要抓住月一,為無辜死去的同門報仇。
看見雲梨、林惜又在外麵晃,孫文瑞腦門突突的跳,“林師妹,這裡危險,說不得那賊子就又出來了,你還是去陣法內待著為妥。”
細聲細語勸完林惜,他眉毛一豎,瞪著雲梨,“說了多少次,好好待著陣法內,又跑出做什麼?送死嗎?你要送死,彆連累林師妹。”
雲梨嘴角動了動,一堆針對他的國罵在嘴邊繞了一圈,又咽下去。
算了,不與豬隊友計較,總歸自己的目的都達到了。
回到陣法,瞅瞅天還未亮,她準備回去接著睡,林惜叫住她,扭扭捏捏地說:“剛才,謝謝。”
雲梨扭頭,“救命之恩,一個謝謝就完了?”
林惜未料到她會如此說,當即愣住,半晌才道:“那你想要什麼?”
“還能什麼,靈石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欠了一堆靈石。”
林惜與楚南不同,不能與她講情分,隻有稍微涉及到墨淮,什麼情分她都能丟到一邊,還是拿靈石比較實在,兩清。
林惜心中剛剛冒了點火花的感動頓時被掐滅,冷哼道:“回去就給你。”
翌日破曉時分,天色未明,萬物都在沉睡,迷霧沼澤西部,僅有一名修士在外麵,身前擺著好幾根繩索。
昨晚收到其餘三派的傳音符後,天心閣的修士也進入了沼澤,留在這裡的人本就不多,便隻能一人負責所有的繩索。
費恒望著黑黢黢的沼澤出神,連日神經緊繃,他有些疲累,視線也慢慢模糊,當第一縷晨曦落在從天幕灑下,落在他的臉上的,他不禁有些恍然。
下一刻,那縷微亮的光又倏然被遮住,費恒心中一驚,登時清醒過來,看清從沼澤裡出來的人,他祭出法器正欲上前,卻不料那人袍袖一揚,一團白霧飛出。
費恒條件反射般後退,退出幾步後,他才意識到這便是太一宗修士提到的霧蜂,並不是來人可以操控沼澤的瘴氣。
然而,月一所需的也僅是這短短一瞬而已,他箭一般射過去,並不與他過多纏鬥,天心閣的修士再不擅長鬥法,拖一拖總是可以的。
他一把拽下費恒的儲物袋,立即遠遁。
費恒一邊放出信號,轉而欲追上去,儲物袋上的神識印記被強行抹除,他神識一痛,差點栽倒在地。
半刻鐘後,眾人麵色鐵青,孫文瑞恨恨道:“又讓他給逃了!”
旁邊一人安慰道:“先給宗門傳訊,他過得了我們這關,可逃不出海上的封鎖!”
天心閣的一位修士也出聲附和,“我們的任務是留在此地等知明真君等人出來,人手不足,這裡又是迷霧沼澤,各方麵都受到限製,孫道友不必自責。”
事情已然這樣,眾人也隻能接受,給各自的門派傳音後,再次分散到四麵,等待知明真君與其他三位真人歸來。
另一邊,休整幾天後,衛臨帶著莫憂再次出了殘夜閣,剛到莫雲城,就見到諸多熟麵孔,他微微一愣,還未到汾水城啊,怎麼這麼多殘夜閣的弟子?
衛臨易了容,眾人不認識,但是他們認出了莫憂,不說彆的,莫憂青白的臉、紫紅色的血管都是標誌性符號,就是她將臉完全換成另外一個人也無濟於事。
哪有女孩不愛美,這些年,莫憂試了各種辦法,臉上的紫紅色血管都不能掩蓋,那仿佛是打在靈魂中的印記,至今無解,星冶真君也束手無策,若不是因為那人,逆天改命了又如何,她照樣活不成。
想到星冶對莫憂的重視,當即就有人與她傳音:“莫憂師妹,現在最好不要出門,還是趕緊回閣裡吧。”
莫憂疑惑地尋找一圈,她的情況特殊,不能使用神識傳音,也找不到給她傳音的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