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個字更是幾不可聞。
扶嶽眼眸微眯,拔高聲音,“逃走了?”
劉世縮縮脖子,“鄭瑞師兄已經去追了,隻是當時我們遇上七階紅錦曲蟹......”
他將當日巡視的情形細細說了一遍。
扶嶽氣急,衝他咆哮:“你們眼睛長著是乾什麼吃的,他的鬥法手段是柳承慣常的麼?他的法器是柳承的嗎?”
劉世低著頭,他就用了一次法器啊,又是那樣的情形......
不過這話,他也就在心裡過了過,可不敢說出口。
林惜搖頭,數落道:“那柳承成為陣法師不久,身家幾乎被掏空,哪來那麼大手筆灑爆裂符,還是玄階上品的,你們也太不仔細。”
雲梨暗暗翻了個白眼,站著說話不腰疼,那種情況下,眾人都忙著應付妖獸,稍有分心就是身死道消,劉世能很快注意到月一的劍不對勁就很不錯了。
“當時情況危急,他們沒注意到這些也正常。”鬆隱幫著說話,“現在重要的是確定那人的身份。”
鬆隱開口,扶嶽的怒氣稍稍散了些,沒錯,他的身份才重要,隻要確定了身份,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能把他找出來。
再者,他也不一定是揭開封印之人,還是那藍書最可疑。
想到這兒,他壓著怒氣問道:“後來呢?”
劉世搖頭,“鄭師兄至今未回,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清楚。”
扶嶽緩緩吐出一口氣,“淮兒,你與蘇煦去找鄭瑞,即刻就去。”
眸光瞥向劉世,“你也去。”
“是。”
“是。”
二人轉身就去找蘇煦,
“淮哥哥!”
林惜急急喚了聲,對上墨淮看過來的眼神,又不知說什麼,這是爺爺的吩咐,是要去做正事,她就是不舍也沒有辦法。
最後隻道一句,“萬事小心。”
墨淮嗯了一聲,走了。
雲梨本以為靈舟會直接飛到太一宗,不想,卻在南陵城停下了,不僅是他們,另外三派的靈舟也都如此。
一下靈舟才發現,蕭、夜以及部分門派的掌門都在,原來是擴大會議,是要說那什麼承諾嗎?
雲梨很想丟顆沙子偷聽,但是在一堆元嬰修士眼皮子底下,還有一個扶玉時不時向她甩眼刀子,她壓根不敢輕舉妄動。
看著一眾真君們進入酒樓,又揮手布下陣法,酒樓外麵金丹修士更是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雲梨乾脆去找楚南。
沒有意外的話,這次會議之後他們就要各回各家,解藥的事情要緊。
看見她,楚南遠遠招手,笑得親切,“我還是第一次來南陵城,秦道友倒是常來,我們去找他,讓他儘一儘地主之誼。哦對了,你先前也來過,可知這裡有什麼不能錯過的?”
雲梨定定看著他,楚南是真心那她當朋友,至少現在是這樣,無論以後她身份暴露後,他們關係會如何,眼下他們是朋友。
對朋友使用惑心,她過意不去。
“怎麼了?”
見她沉默著不說話,楚南收起臉上的笑意,擔憂地問道。
她深深吐出口氣,燦然一笑,“有事想找你幫忙。”
“你說。”
雲梨組織了下語言,道:“我有一個好朋友,也是個煉丹師,但是我們身份低微,一些高階的丹方、靈植都接觸不到。聽說你們天心閣有整個大陸最大的藥園,種類齊全,很多珍惜靈植藥草都有,能不能讓她去你們藥園學習學習?”
這些天她一直在思索解藥的事兒,淩初真君的解毒丹是解百毒的,自然精妙複雜,而且她的身份特殊,貿然提及,就是楚南不介意,被有心人知道,必會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