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去踹他一腳(1 / 2)

一路渡仙 離離白草 7592 字 11個月前

夜哲彥搖搖頭,“先前我們也有此猜測,但蠱王有自我意識,並能給其他蠱蟲增幅。有它在,巫蠱殺手的實力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便是最低級的巫蠱人,有蠱王增幅,築基期也得小心。”

這下,雲梨更加確定影魅在清河穀,她瞄了瞄兩位滿麵愁容的族長,要怎麼讓他們相信殘夜閣已經找到了純陰女體呢?

“造份假情報讓他們發現就好了。”正當此時,識海中響起衛臨的傳音。

雲梨一喜,扭頭望去,衛臨一身藍白衣袍迎風而立,輕風徐徐,吹得他墨發飛揚,衣袂翻飛。

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層柔和的金色,那對清湛鳳眸仿佛揉碎了所有日光,有璀璨光澤浮動。

雲梨微愣,“你頓悟了什麼?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散發著勃勃生機。”

衛臨眉梢輕揚,閒閒道:“你猜。”

“既是頓悟,哪有輕易對人言的道理,師妹,不可無禮。”

雲梨到嘴邊的話被墨淮堵了回來,差點忘了現在的他們明麵上,隻是一起清剿巫蠱人的戰友,這等有關修煉的私密事情,不是戰友可以問的。

衛臨眸光微頓,似笑非笑道:“墨道友這師兄做得好生嚴苛,不過一句無心之言而已,風某還沒這麼小氣。”

不知是不是雲梨的錯覺,師兄二字他似乎咬得有些重。

墨淮直視他的目光,毫不退讓:“小人眼中無君子,在我們看來是無心之言,落在某些小人眼中,便是窺探覬覦,平日裡不注意禍從口出,哪日栽在小人手中才是追悔莫及。”

一堆小人繞得雲梨頭暈,忙打斷二人:“行了,我知道分寸,眼下正事要緊。蠱王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先把外圍巫蠱大軍清理乾淨,我倆先回去帶人一路掃蕩過來。”

不想,夜哲彥卻道:“風小友留下吧,他能以神識入曲,乾擾成熟的蠱蟲,這對我們是莫大的幫助。”

雲梨梗住,夜蕭兩家的元嬰修士大半都在這大衍城,剩下小部分則在中洲城,這方天道依舊虎視眈眈,讓師兄一個人留在這裡,這得多恐怖。

她正要改口,便聽衛臨道:“也好。”

接著,識海中便響起衛臨的傳音,“貿然改口惹人懷疑,我們同在中山係,問題不大。”

雲梨抿唇,如今元嬰巫蠱殺手均在中洲城,清河穀那邊短時間內也來不及派人過來,剩下的巫蠱大軍也不多,他們十來位金丹期修士,還有眾多築基期,應該能很快把戰線推過來,便回傳道:“我快去快回。”

楚南也道:“雲師妹既負責南麵,那我和墨兄便去北麵吧,墨兄以為如何?”

墨淮微微頷首:“可。”

這日秋雨突至,淅淅瀝瀝,雲梨望著如幕水簾,直到鄭瑞的身影消失在雨幕儘頭,她仍有些回不過神。

“星羅就是當年的巫蠱門門主之子?可他隻是個副閣主啊。”

安染挑眉:“副閣主?”

“嗯嗯。”雲梨重重地點了點頭,“而且他在閣裡位高但不權重,活得跟隱形人一樣,四大絕殺都在他之上。”

按理來講,既然殘夜閣是巫蠱門餘孽建立的,那自是以門主之子和小巫女為尊。在殘夜閣待的那些年,他們從未聽說有什麼巫女,星羅也隻是個沒實權的副閣主。

想了想,她問:“會不會那少門主還活著?”

“不可能。”安染一口否定,“我問過大師兄,當年是掌教親自帶著人追殺,巫蠱門少門主死於掌教劍下。

事後所有巫蠱門人都比對著花名冊一一核對過,特彆是巫蠱門高層及精英弟子,更是再三核對,除了摔成肉泥的小巫女與門主幼子,其餘人屍體都無疑問。”

“那就怪了。”雲梨眉頭打結,如果當年巫蠱門逃出生天隻有二人,那星冶又與巫蠱門有何關係?

難不成星羅實力不濟,隻好把帶出的巫蠱門絕學拱手相讓,換一個殘夜閣榮譽副閣主的位置?

她甩甩頭,星羅若真紈絝到這種地步,那巫蠱門老門主的棺材板大概要壓不住了。

星冶、星羅,兩人什麼關係,師兄弟?還是親兄弟?

腦海一團亂麻,她乾脆不想了,掌教等人畢竟親身參加過那場戰事,他們或許知道一些,再不濟還有影魅,她跟了星羅那麼多年,應該會發現些蛛絲馬跡。

沒有元嬰、金丹阻攔,眾人勢如破竹,不過月餘,便將南麵的巫蠱人清剿一空。雲梨又帶領眾人兵分兩路,遠遠繞開中洲城,從東西兩麵清掃過,最後在北方一座小鎮,與楚南、墨淮彙合。

時間就在漫漫的戰鬥中過去,這期間,蘇紹帶著煉製萬靈丹的靈植趕來,安染穆妍雖已經會煉製,為了不被看出端倪,一直拖著進度,直到不久前,才交出三枚丹藥。

等眾人將巫蠱人清除乾淨,已是次年五月,或潔白或嫩黃的楊花悄然綻放,昭示著夏日的到來。

距離中洲城還有數千裡,不時有靈光衝天而起,夏風輕暖,攜著濃烈的血腥氣直往鼻孔鑽,熏得人作嘔。

楚南目露悵然,“聽說每年這個時候,中洲城內外遍是楊花清甜的馨香,如今卻……”

“放心吧,總能找到法子的。”雲梨內心雖也唏噓不已,卻不想在這個時候多愁善感。

元嬰層麵的戰鬥,築基、金丹也幫不上什麼忙,也到了告彆的時候,她看向眾人,“這一路多謝各位相助,辛苦了。”

遠處靈壓逼人,眾人早就想溜了,又不好開口,如今聽得她此言,忙謙虛地表示應該的,大家都是滄瀾人,滄瀾有難,人人支援等等。

卓家堡以及後麵陸續加入的門派客氣幾句後便各回各家,唯有玄羽門那邊似乎出了點小小爭執,幾位金丹布下陣法與徐令慧說著什麼。

雲梨望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對身邊的許月卿道:“許道友,你跟著玄羽門的道友一起走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雲梨等人雖也是金丹期,但作為四大派支援中洲的代表,自是不能像其他修士一般一走了之。

許月卿捏了捏拳,神色堅定:“雲仙子,讓我跟著你們吧。如今,報仇是我唯一的念想,我不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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