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玩沉浸式恐怖室內遊戲?
——丁昭昭進來的時候沒說啊,一直很正常的直播,直到燈光全部熄滅。
——臥槽,恐怖氣氛上來了!他們要開門了!
——蔣峭在扮演恐怖角色嗎?好刺激!快開門,讓我看看!
——那我們家青青會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直播間裡輕鬆愉快的彈幕氣氛與訓練室裡的氣氛截然不同。
手握著門把的練習生用力一擰,門應聲而開。
“啊!”
出現在他們麵前的哪裡是蔣峭往日那張在人前不可一世的臉,而是相當詭異,眼裡是全黑色的,一點眼白都沒有。
練習生條件反向想立即將門關上,但是往日裡連個箱子都不肯提的嬌氣少爺蔣峭卻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和勇氣,把手臂插入門與門框之間,硬生生抵住了門!
“臥槽!蔣峭,你怎麼化這個妝,嚇死人了!”開門的練習生嚇得人生生往後退了幾步。
練習生們被他的莽撞之舉都給嚇了一跳,聽著都替他感到疼。
“蔣峭你手不疼嗎?”An問他,準備上前替他看手,卻被人給攔住了。
攔住他的人正是楚若存:“彆過去,後退。”
室內的光線並不太清晰,不靠近蔣峭根本看不清此刻的模樣,而楚若存卻能看到他身源源不斷冒出的黑氣。
在所有人都還關心著蔣峭手臂有沒有問題的時候,蔣峭卻突然抬起了雙臂,抓住了離他最近的練習生的肩膀。
“嗷!蔣峭你乾什麼!鬆手!”他的肩膀骨頭像是要被捏碎似的。
“全部人往後退,他已經不是正常人了。”楚若存的聲音依舊平穩。
其他練習生腦子根本轉不動,聽話往後躲,把麵前一片空地讓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丁昭昭居然還能穩穩地握著直播神器。
被蔣峭緊緊抓著的練習生還在瘋狂嗷叫,蔣峭的手指似乎要把他的骨頭掰碎。
他倒是反抗,但是反抗無效,其他人也想幫忙,可是看到這樣的蔣峭,楚若存在警告他們不要靠近。
何俊卻是不聽,他衝上去要拉開蔣峭,可現在的蔣峭卻力大無窮,空出一隻手掐住何俊。
其他人見狀,也不後退了,準備上前幫忙,他們現在也弄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尖銳的指甲戳進練習生肩膀肉裡,正流著血!
“放開我!蔣峭!你發什麼瘋!”練習生用力踢蔣峭,但對方完全沒有反應,一動不動!
此時的蔣峭盯著何俊後仰著脖頸,他張開嘴,一股惡臭從口中湧出,張口就要咬上何俊的脖子。
其他湧上來練習生卻是怎麼也掰不開蔣峭的手指。
“媽的,蔣峭,你是得了狂犬症嗎?鬆開啊!”
就在蔣峭馬上就要咬上何俊時,一隻結成道指的手點在他的眉心間,蔣峭不動了,定格在原地!
掙紮中的何俊在其他練習生的幫助下,總算是從蔣峭硬梆梆的手指中脫解出來,被掐得差點喘不上氣,另一位則捂著流血不止的肩膀嗷嗷叫。
其餘人等總算明白過來,這不是遊戲,也不是演習,他們遇上了怪事!
An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他看清了楚若存剛剛手指一點,蔣峭跟著就不動了。
但問題是,這是什麼原理?
還有,蔣峭是中邪了嗎?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問出了所有人內心的疑惑,下意識把鎮定自如的楚若存當成主心骨:“怎麼回事啊?蔣峭怎麼了?”
肯定不是惡作劇,那誰的肩膀都出血了。
其他人一同望向楚若存,丁昭昭手中的攝像頭也忠實地轉向楚若存。
楚若存沒多作解釋,而是揮手讓他們都讓開,他與被定住的蔣峭麵對麵,問道:“你誰?”
蔣峭眼睛骨碌碌的轉動,卻沒說一個字。
楚若存抬起手開始結降鬼印掌:“我一掌下去你可能會魂飛魄散。”
蔣峭從喉嚨裡發出嗬嗬聲,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見他牽扯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楚若存一掌拍向蔣峭胸口,與此同時,一縷黑色的氣體從蔣峭的體內鑽出,從訓練室的門竄了出去。
未再被黑氣控製的蔣峭身體軟綿綿倒在地板上!
楚若存沒去追那縷逃跑的黑氣,而是蹲下身在蔣峭鼻子上探了探。
陽氣已被吸儘,人沒了。
練習生們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蔣峭沒事吧?”
楚若存說:“他死了。”
從小到大都活在象牙塔裡的練習生們:“……”
An抖著聲音問道:“死、死了?”
訓練室內一片沉寂,楚若存可沒有給時間他們去重塑世界觀:“嗯,建議你們叫救護車和報警。”
有人突然反應過來:“不可能!蔣峭怎麼會死,楚若存你彆嚇唬我們!”
楚若存並不跟對方爭辯,剛剛被嚇過的何俊臉色慘白地學楚若存把手指伸到蔣峭鼻子下,沒有呼吸!
他不信邪,又俯身聽在他的心臟位置聽心跳聲,沒有心跳聲!
他嚇得癱軟在地,喃喃自語道:“假的吧,蔣峭剛剛還和我一起的,怎麼突然就沒有呼吸了!”
其他人開始瘋狂找手機報警,可是,他們手機全都沒有了信號。
“可是他剛才很奇怪啊,力氣很大!”剛被掐著雙肩的練習生說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怎麼辦?根本沒辦法報警!”
而此時,除了楚若存,其餘人都望向丁昭昭。
“直播間!昭昭,快叫粉絲幫我們報警!”
丁昭昭比剛才鎮定,轉頭向直播間求助:“大家快幫我們報警。”
話音剛落,直播間直接斷開的連接,屏幕上的彈幕還是之前的,右上角的觀看人數是變成了O。
丁昭昭說:“沒有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