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楨告訴楚若存:“我死後,我父母沒什麼能力,家中的財產被旁支刮分,神獸劍隨著華家的沉沉浮浮不知在哪個旁支手上,我對神獸劍沒有什麼執念,也就從未去追究過,而且我也無法離開陸家太遠,百年過去,我根本不知道神獸劍在哪裡。”
楚若存不覺得華楨說的是真話,彆的厲鬼都有執念才會離開,他的執念是什麼?
儘管華楨現在跟楚若存有了關聯,但是他那個鬼胎依舊不能留下。
楚若存是一個天師,他不是開救濟堂的,能將華楨從陣法中解救出來,並不是縱容他可以做任何想做的事。
最終,他說了一句:“華先生,人鬼殊途,鬼胎不能留下。”
華楨知道沒有回旋的餘地,他和陸青在一起並不是為了報複陸家,報複華家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把他放出來,沒有了他的氣運,陸家會慢慢敗落,無論他們家散儘多少家財都無法挽救回來。
楚若存要除掉陸青肚子裡目前還沒有真正成形的鬼胎。
華楨現在想吃了楚若存。
楚若存卻笑了笑:“我說我要神獸劍,可是你隻給我一個模糊的答案。”
華楨現在解放出來,他身上的厲氣更是濃鬱幾分,厲鬼的本性也開始顯露。
他一改剛才溫和公子的模樣:“我知道鬼胎留不住,神獸劍可以給你,但你得自己去找。”
楚若存知道談不了,他手持一張符直接貼在陸青的腹部上,陸青腹部立即出現一陣絞痛。
“啊!痛!”
楚若存一掌把他劈暈,他的腹部裡黑濃的陰氣一點點從體內逼出,鬼胎已不複存在。
華楨見識到了楚若存說一不二的手段!
他鬼氣暴漲:“你!”楚若存沒有他想象中的好拿捏。
華楨直接將他們困在了陸家老宅:“楚天師,我們剛剛說好要和平相處的,你現在就毀掉我的孩子。”
“是你不講信用在先,你若可信,神獸劍自然會交給我,但你顯然沒有給我的意思。再說了,華家的事隻憑你說,我隻信一半,你是厲鬼,你有執念,而你的執念顯然不是陸家,還有彆的東西更讓你在意,也就說明你剛跟我們說的有一半是假的,若是僅憑你的氣運,陸家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所以,你隱瞞了什麼?”
陸銘等人都沒想過還有這種反轉,剛剛氣氛確實很好啊。
“哼,你確實不像其他天師那麼蠢。”華楨周身的鬼氣愈發濃厚。
“鬼胎在誰的肚子裡可以蘊養,而你選擇陸青,是因為他是你們家的仇人,鬼胎若成,它將會是成為另一隻厲鬼,因為你是用怨氣蘊養的,對吧。”
“沒錯,讓你把我從陸家的陣法你放出來是第一步。”華楨說出自己的第一步計劃。
“第二步是讓我們放下戒心,以圖更大的事。”楚若存說道,“你想得到是一個身體。”
“沒錯,現在封祈就是我的最好選擇。”
正說著,他撲向坐著的封祈,而封祈才剛喝了杯茶,誰能想到事情還有這種反轉。
可誰知道華楨撲到封祈時,封祈下意識擋了一下,華楨被一道強烈的光給刺中,他並沒有成功擠進封祈身體,也沒把封祈的靈魂擠走,楚若存之前給封祈寫的那道符起了作用,看來,他進來之前就已經做足了華楨會反水的準備。
楚若存把陸青推給一旁不知所措的陸銘,他們剛回到客廳不是在商量接下來的事嗎?為什麼變化會這麼快?
華楨說的不是真相?
封祈又怎麼變成了華楨的目標?
“楚天師,你算計我。”華楨退到一旁。
“是的,我算計你,但你也算計了我。”楚若存承認的大大方方,“但若是沒有你失信在先,我處理的方式可能會更溫和一點。”
“嗬,那就看誰能鹿死誰手。”華楨也是在封祈出現的時候發現他的身體很合適,可是誰想的到楚若存並沒有被他轉移注意力,反而引他入套,他也不再裝了,“今天你們所有人誰也彆想離開這裡!”
楚若存把封祈推到陸銘和陸青身邊。
陸家所有門窗都被一陣強風給關了起來,屋內漆黑一片。
華楨消失,恐怖陰森的聲音仿佛就在他們的耳邊:“你們都得死!”
封祈問道:“怎麼回事?”
楚若存說道:“厲鬼本性顯現而已。”
陸銘膽子顯然也不算太差:“可是他剛才不是還風度翩翩嗎?”就是個民國貴公子的模樣。
楚若存:“他是活了上百年的老鬼,他是怎麼變成厲鬼的,你知道嗎?還有,他真正被困在陣法的原因又是什麼,你知道嗎?另外,他的屍身又在哪裡。”
陸銘拍了拍額頭:“不知道,但是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放他出來?”
楚若存:“不放出來,怎麼對付他?他更是什麼都不說。”厲鬼最擅長騙人。
還有些話他沒說出來,他還想知道在背後做這些事的人和門派。
陸銘:“所以你早就預料到了?”
楚若存但笑不語。
對付厲鬼誰比他更有經驗?
華楨確實想把他們困在這裡,不過楚若存也不會坐以待斃,他在四人的身邊畫了個圈,叮囑他們:“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從這個圈裡走出來。”
封祈見楚若存起身就要離開:“等等,你要去哪兒?”
楚若存回頭看他一眼說道:“我要去對付華楨,切記無論遇到什麼都不要出圈!”他走出去兩步,又回頭看封祈一眼,“封老師,切記。”
封祈點頭:“知道了。”
儘管他的三觀還在地震,但還算穩得住。
一個大活人不可能說消失就消失,又不是魔術現場,再說了,突然狂風大作,大白天變黑夜,這也太詭異了。